“兄弟,伤的重不重?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医生?”岳小明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钟厚良眼里噙满了泪水,只是摇头,一声不吭。
“你的瓜多少钱一斤?我今天准备把你的瓜全部买下,分给这里的群众吃,你过一下称,等会我会付钱给你。”
钟厚良摇着头不吭声,接着他做了一个惊人的动作,他把架子车推到河边,抱起车里的西瓜一个接着一个就向河里扔去。
西瓜在河水里沉浮着,顺着河水飘走了,那是他家的希望,看着他的希望一个接着一个消失了,他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岳小明看着这一切,想起自己落魄时曾经被城管抢走赖以生存的那一罐小河蚌时自己的绝望心情,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农民兄弟就是当年的自己,心里一阵酸楚。摸出了自己的钱包,趁钟厚良没有注意的时候,放在了他的架子车里,然后拉着刘大勇、刘海一起走了。
九
启动了车子,刘大勇问岳小明:“哥,你对这次回家遇到的这些事情你怎么看?”
“从我们一开始遇到的碰瓷,到汪家没完没了的找理由收受村民礼金,从我表弟与吴必胜夫妇的遭遇,从有毒粉条,再到这位农民兄弟的遭遇,我看到了有这么一群没有信仰,丧失了良心的人,这是社会某个环节出了问题,跟着人性同时也就会出现问题,人们信仰金钱,慢慢地变得麻木无情,变得贪婪势利。为了获得金钱可以不择手段的残害同胞。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肆意无情地掠夺,丝毫不顾忌所产生的恶劣后果,这是一种杀善的行为。一个能对自己同胞下手的人群是非常可怕的,是没有前途的。要想改变这种病态的人们思想观念,只有我们每一个人都负起责任来。这个社会才会有希望。”
说完岳小明望着车窗外,面色凝重。
车沿着宽阔望不到尽头的灰黑色的柏油马路,快速平稳地向前行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