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什么?”他语气嘲讽,“想把它捡起来,放回原处?”
江暖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听不明白吗?”
江暖微怒,挣脱他的手,“你放手!周曾谙你还讲不讲道理?就算我碰了又怎么了?!”
周曾谙盯着她,眸子泛着寒意,“你父母难道没有教过你,未经同意,不能随便碰别人的东西吗?”
一句话踩到了江暖的痛处。她抬眼直视他,“对,我父母没教过我。既然这枚吊坠对你这么重要,就请你自己保管好,别让我再看见。”
说完,她摔门离去。
天降一口大锅。
“不就一枚吊坠而已,我碰都没碰到,至于发那么大的脾气吗?!”
空荡的宿舍中,无人回应。
“再重要的东西也不能这样啊,难道是什么前女友的定情信物吗?”
发泄完毕,江暖喝了口可乐压压火气。
“砰”地一声响,江暖将可乐罐放回桌面,不禁捏紧瓶身。
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陆婷婷从上铺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你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江暖吓得差点打翻可乐,“??竟然有人!”
另一边。
董飞推开宿舍门,喊道:“姚远,我攒了一周的臭袜子你记得帮我洗啊。”
姚远:“!!!为什么是我?”
董飞:“你忘了,上周校花比赛你赌输了,要承包咱们宿舍一周的卫生。”
“洗袜子也算?”
二人在一旁插科打诨。周曾谙坐在电脑前,黑瞳平静无波。
电脑旁,橙黄色的门票无人问津。
“我不管,反正你输了,你就得洗。”
“不带这样的啊董飞……”
周曾谙“啪”地一声合上电脑,拿上门票起身,“我出去一下。”
董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什么事啊?”
书桌边。
手机屏幕上跳出周曾谙的信息,“下来。”
江暖看了一眼,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很快,他回复:我在楼下。
……不知道他又在卖什么关子,江暖放下手机,决定去探个究竟。
蝉鸣的夜晚,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意。
江暖下了楼,一眼就看见站在那里的周曾谙,像颗笔直的松树,甚是显眼。
她走上前,“什么事?该不会想找我算账吧?”
江暖语气并不好,却没想到周曾谙开口便是一句道歉,“对不起。”
干净的音色在微凉的夜色中显得有几分诚意。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道歉?”
“嗯。”他说,“我想过了,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抱歉。”
江暖别过头,“我不接受。”
“连这个也不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