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冰沉默了一会儿，“除了他还有谁这么缺德。”

而且。

“霸总不都是这样的吗，想干什么分分钟的事，一个指令吩咐下来就行。”

一定是这样。

“这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吧。”落落想着，“而且，这个也不是匿名的，你们签协议的时候要看到这些信息的啊，既然是这样，难道他当初没想到这点吗？又不是匿名签约。”

“所以我才说，他在侮辱我的创作精神！”陆晓冰愤愤，“你帮我想个回击的办法。”

“你冷静一下。”落落劝她，“这事会不会还有什么转机？”

“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可爱了？”陆晓冰问她，“你为什么不帮着我说话？”

落落无奈叹气，“那你要打算怎么办？合同都敲好了，你也不能毁约吧？而且你们学校还在跟他们合作。”

“……”这就是最让人生气的地方。

“你听我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落落决定先稳住她，“就像你编辑说的那样，有了这件事，你就会受到更多的关注，到时候等你小说火了，就会有更多公司想买你的文。苏辰远再想买你的版权，你就告诉他:辣鸡！你不配！”

*

每周一的升旗仪式所有老师也要出席。

陆晓冰站在老师观看的区域，听着学生代表完成了“运动会中的拼搏精神”的国旗下讲话。

学生讲得快，发言结束，集会就散了。

距离下一节课上课铃响还有十多分钟。

“陆老师~”有个女生在散场的时候凑了过来。

正是上次运动会喊人家小哥哥的那位。

“冰冰姐~”她又换了个称呼，“嘿嘿，那个男生是不是你男朋友？”

陆晓冰:“？”

“我上周五和同学去烧烤店的时候，在附近看见你们了。”女生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看来你们班作业挺少的啊，还能去烧烤店？”陆晓冰敏锐地抓到了重点。

“运动会嘛，放得早，我们几个同学就出去吃饭了。”女生解释，“然后我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你们了，嘿嘿。”

“那你难道没有看到其他人？”陆晓冰反问，“严老师跟她女朋友也在呢。”

“没看到啊。”女生摇摇头，又恍然，“四人约会？”

“……不是，没有约会，他并不是我男朋友！”陆晓冰强调，“只是大家一起吃饭，在场的还有其他人。”

女生的表情不怎么信。

又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拿出藏着的手机，“我拍了个照片~”

怕陆晓冰不高兴，连忙解释，“我没给任何人看！也没有发出去！我就是自己偷偷地看，因为这张照片真的太美好了啊~”

陆晓冰:“……”

她回忆了一下那晚的场景，不记得有什么美好的。

“你想不想看？”女生一脸期待。

“……那你给我看看。”陆晓冰主要是不相信她口里说的“太美好了”。

照片里定格的那个时间，应该是苏辰远拉她出来站定，松开她手腕的前一秒。

除了拉了她出来之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但是这个女生抓拍得很有水平。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面对面站着。陆晓冰稍稍抬了头看他。

苏辰远则是低着头，也回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