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给了她他的一切,她也就一并还了吧,有什么关系呢。
在生死面前,她早就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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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烟隔说完这番话,看了眼时间,到了该去复查的时间了。
那个脑科专家,脾气古怪,一直不肯见他们。江烟隔还是还是等得不耐烦了,溜出来去了酒吧,贺一川放心不下,一路跟着她。
身后有条大尾巴狼,江烟隔哪有兴致继续浪,在酒吧内跟贺一川胡扯一通,她刚好看到了江澈。
不过江澈正与一个背影长得像白莲花的纠缠不清,江烟隔转背就出去了。
她开车成功地甩掉了贺一川,折回来时,就见到江澈开车飙了出去。
江烟隔一路跟随,她现在换了新号码,没有江澈的电话,她想来想去,就把之前删掉了他的微信号,重新加了回来。
这才有了眼下这一幕。
江澈却误会了,以为她在担心贺一川,他的声音听上去懒懒的,带着一股淡嘲:“担心你老公?”
老个屁公。
江烟隔在心里骂,结婚后一个月,江烟隔就不顾贺一川的反对,执意把婚给离了。
江烟隔第一次手术进行了整整十二小时,差点就要醒不来。
醒来的那一刻,江烟隔忽然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她不该把贺一川拖下水。
贺一川那种性格,江烟隔丝毫不怀疑,她要是死在了手术台上,贺一川绝对会守寡终身。
而且作为法律上的丈夫,哪怕江烟隔手术半成功,瘫痪在床,贺一川这辈子也得照顾她。
太坑了啊,江烟隔之前都没想过这些事。
贺一川自然不同意离婚,江烟隔还有绝招,那就是贺一川不同意离婚,她就不同意下次手术。
大家一起拖死算了。
贺一川对她的任性没半点办法,只能由着她的心思,两个人又去办了离婚。
从结婚到离婚,不过一个多月,荒唐得不得了。
外界不知道内情,江烟隔跟贺一川也懒得去解释,眼下救命更重要。
所以,连江澈也听信了传闻,一直以为江总跟她的秘书如胶似漆,两人结婚后腻在一起,连工作也抛之脑后。
现在,江澈问江烟隔是不是担心老公,江烟隔眼珠子转了转,怪腔怪调地回答:“是的呢,我老公你也知道啊,脾气臭,眼下又失业,要是知道我还跟别的男人说这么多话,指不定马上得高血压的呢。”
江澈:“……”
见到一个代驾骑着小单车过来,江烟隔眼睛闪烁了下,笑了句:“来了。”江澈还没反应过来,江烟隔忽探头过来,抽掉了他的车钥匙,扔给了代驾小哥。
刚在车上的时候,江烟隔就叫了个代驾服务。
江澈喝了酒,上了车,又是玩命那种开法。江烟隔到底是放心不下,一路跟着他,那一刻,江烟隔还挺理解贺一川的。
感觉就是自家没拴绳的狗子跑了出去,你一万个担心,只能跟着他一起出去遛。
劳苦命。
“麻烦你了,送他回家。”江烟隔指了指江澈,对代驾小哥说,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他不听话,趁机占你便宜,你就扯开衣服叫非礼,然后报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