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妈……我……”林灭意志力顽强,手不认命地抠着地板,指甲都断了几根。
“再多说一个字,我他妈让你满地找牙。”
江澈寒着脸,没给他爬起来的机会,像踩蟑螂一样,又踩在林灭的手背上。
生气的小狼崽子,还是惹不起的。
林灭痛得一个哆嗦,身体重新趴了下去,恶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江澈,心里已经把他凌迟了千万遍。
江烟隔扫了眼满地狼藉,懒懒地喊了声:“陈妈,带人进来收拾一下。”
外面一个女人应了一声,很快带了几个人进来,看到房间里的状况,想问又不敢问。
江烟隔回头看了眼地上,对陈妈他们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小孩子打架呢,没死人,不碍事。”
陈妈:江小姐,我我我……有点害怕。
陈妈低头,拿着拖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麻利地打扫起来。
说完,江烟隔打了个电话,叫保镖过来把闹事的人带去医院。
二十分钟后,房间恢复了原样。
自从林灭被保镖带走,江澈就一直没说过话,他背对着江烟隔坐着,漆黑的眼珠盯着外面的棕榈树,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烟隔煮了咖啡,房间里香气扑鼻,她喝着咖啡,状似无意地安慰他:“小崽崽,放心吧,有我在,林疯狗不敢找你麻烦。”
江澈回过头,眼睛鼻子红通通的,像是被谁欺负惨了,沉声问:“……真的吗?”
江烟隔迟钝了一下:“嗯?”
江澈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忍不住发了脾气,哑着声音问:“林灭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江烟隔这才反应过来,她家江小崽原来是为了这个在生气。
不过,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当面做人,背后做鬼,这种人一抓一大把,江烟隔早就知道了,只是从不计较罢了。
而且江澈也是见识过人心丑恶的落魄小少爷,怎么还要为这种事纠结。
江烟隔的确没搞懂。
她回味了下林灭的话,很谦虚地问:“哪一句啊?”她挠了挠头,“是说我穿得像做·鸡的?”
“……”
“还是一副欠.操样?还是——”
江澈忍无可忍地打断她:“你别说了。”
江烟隔觉得他莫名其妙:“不问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江澈盯着她,声音冷静得可怕:“你都没有廉耻心的吗?林灭那样说你,你还、还……”
“我还无动于衷,不生气?”
江澈没否认,江烟隔可以不在乎那些话,可是他是有心的,他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
他心中的江烟隔,容不得任何人置喙。
“江小崽,我听过比这更恶心更恶毒的话,你想知道吗?”江烟隔脸上笑着,声音冷得像北极的冰水,“在我出事那一年,说什么的都有,很可笑是吧,明明是受害者,却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江澈皱皱眉:“别说了。”
江烟隔脸上还保持着笑容,点点头:“那就不说了,倒是你,今天翘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