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很知趣地拿起衣服,去了一楼卫生间洗澡。
等他回到房间,江烟隔穿着睡袍正在晃悠,见到他仿佛见到救星。
江烟隔乌黑的眼珠转了转,连忙朝他招手:“过来。”她把吹风机往他手里一塞,“帮我吹头发。”
江澈简直对她无语了。
吹头发?
这么亲密的事,是这么容易说出口的吗?
江烟隔看到江澈的神色,还以为他不愿意,没好气地说:“不乐意的话,你出个价,我按秒数付费。”
“……”
江烟隔嘟囔了句“最讨厌吹头发了,别人又不会吹”。
江澈叫她在床边坐下来,打开吹风机,五指为梳,边给她做头部按摩,边把她的湿发吹干。
江烟隔发质极好,发量又多,江澈手上力度适中,江烟隔觉得他比美容院那些娘们的手艺还好。
江澈见江烟隔满脸享受,吹干头发后,故意把它揉乱,懒洋洋地丢下一句“好了”,他把吹风机递给江烟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江澈:“换我了。”
江烟隔盯着他,瞪大眼,诚实道:“没吹过,我不会。”
江澈忍耐着脾气:“你不是养狗了吗?你总该给狗吹过毛吧?”
江烟隔水雾般的杏眼闪着无辜的亮光:“吹过狗,没吹过人。”
江澈像小狗一样在她床边蹲下来,眉心跳了跳,尽量用不介意的语气开口。
“那你就像吹狗一样吹我。”
江烟隔掀起眼皮,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见江澈一副吹秃了都没关系的模样,她拿起吹风机,这才大胆地操作起来。
事实证明,吹狗跟吹人还是有区别的。
江澈的头发,乌黑细软,平时总是服服帖帖的,让他看起来好像很乖。
江烟隔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把他柔顺的头发,吹成了满头炸毛。
比金毛狮王还潮。
江澈看着镜子里的狮子头发型,不想承认是自己,有一种想重新洗个头的冲动。
不过时候不早了,再洗头也麻烦。
而且丑话是他自己说的,江澈也不能对江烟隔发脾气。
他站起身,磨了磨后槽牙,摸着鼻子,很违心地说:“谢谢,辛苦了。”
江烟隔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她甚至还拿起梳子,踮起脚尖给江澈顺了顺毛,冲他笑道:“我发现,我还有做发型师的天赋啊。”
“……”
“你绝对是我吹过的狗子中,吹得最好看的,”
“……”江澈绷着脸,口不对心地说,“江总,未必还要我谢您两次?”
“那倒不必。”江烟隔说,“以后我们就互吹吧。”
“……”江澈怕忍不住发脾气,收了吹风机,沿着扶梯爬上阁楼,“江总,晚安。”
“晚安,小崽崽。”
作者有话要说:江小崽:姐姐今天给我吹头发了。
木筏子:江总当你是狗呢,傻子。
江小崽:姐姐今天给我吹头发了。
木筏子:当你是狗,傻子。
江小崽:姐姐今天给我吹头发了。
木筏子:江小崽的本质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