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停住,语气不快:“有事?”
江烟隔完全没反应过来,盯着他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蠢事。
手在空气中停了几秒,江烟隔轻笑一声,将手收回,皱起眉头走开几步。
她将那张好不容易弄来的邀请卡扔进垃圾桶,又抽出条名贵丝巾擦了擦手,若无其事看向江澈:“没事,你滚吧。”
江澈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江烟隔说完,也没等江澈吭声,扯着唇笑了笑,嗓音依旧很平静:“江澈。”
“嗯?”
“我们的账,有的是时间,慢慢算。”
*
江澈回到车上。
刚好看到江烟隔把那条擦过手的丝巾也扔了,仿佛是碰到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
江烟隔扔的动作甚至都没有一丝停顿。
夜里的温度冷了些。
江澈手搭在车窗上,目光却没离开云都的大门口过。
烟一根接一根点着,他从头至尾就没抽两口。
当贺一川半抱着喝得烂醉的江烟隔出来时,江澈没有一丝犹豫,下车帮贺一川把人弄到车后座上,给她盖上毯子,送她回江家。
贺一川今天也有点搞不懂江烟隔。
平时她参加酒会,都会叫贺一川跟着。江烟隔喜欢喝酒,酒品又坏,贺一川不跟着都不行,顺便起到了护花使者的作用。
她之前喝酒或者是跟男人打情骂俏,向来有个度,从没有过喝得烂醉如泥走不了路的情况。
然而今天一连几个极品帅哥来找江烟隔搭讪,她都没理会,只顾一个人喝闷酒,还喝成这个样子。贺一川不自觉皱起眉头,心下知道江烟隔是心情不好。
酒会一直进行得很正常,除了江烟隔去找江澈的那十多分钟。
贺一川:“小江是吧,我听华叔提过你,你跟江总认识?”
江澈的背景,他不说,贺一川很快也能查到。
江澈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坦白道:“江烟隔说一定要折磨到求她饶命的小禽兽——”
“……”
“——就是我。”
贺一川:“跟江总有过恩怨?”
从他嘴里听到“江总”这两个字,江澈总觉得有点搞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们家没败落前,他经常也能在耳边听到别人喊他“江总”“小江总”。
现在。
江烟隔,江总。
她江哪门子总。
“她以前在我们家做过事,我年少不懂事。”江澈语气懒懒,“是欺负过她,她恨我,也情有可原。”
贺一川语气变冷:“年少不懂事?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
大多时候都是年少不懂事,除了那一件。
不过对于别人,江澈没打算多说。
贺一川:“江烟隔小姐是江不饶先生的独生女,失散多年,三年前才回到江家,现在是JS集团的总裁。”
江澈一顿,非常不相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