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书!都说了,就是抄的一首诗而已。”
陈梓枫也笑了,问罗薇:“你也知道她的情书事件?”
“当然,高中的时候,那封情书还在呢,被我严刑逼供逼问出来的,哈哈。”
苏婧娴恢复了平静,回想道:
“其实也没什么故事,就是抄了一首诗,被同学看到,他们却说是我写给某人的情书,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还是老大帮忙,把这件事平息了。事情本身倒没什么,倒是让我从此一有心事,就想找老大吐苦水,我那日记本都成了专门的咨询信箱了,一有什么困惑就写在日记里,老大每次都会耐心的在下面给我写一段话来开解我。”
望向陈梓枫,感激地说道:“所以,老大,那段时间真的谢谢你,要是没有你一次次耐心的回复我,我不知道今天会变成什么样子。”
陈梓枫微微一笑:“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做了老师该做的事情而已。你的今天全靠你自己努力走出来的,不要感谢别人,应该感谢你自己。”
苏婧娴拿起饮料杯,跟他干了一下:“一切都在这里!”
两人一饮而尽。
罗薇看着二人,一脸羡慕道:“真好!十几年后,还能跟老师坐在一起,回忆当年那段一起学习生活的日子,这种感觉真好。”
想到什么,又问陈梓枫:
“那你为什么后来又来小学任教了?”
陈梓枫没有马上回答,沉思了片刻,缓缓地说道:
“八年前,小麦——我老婆,生小贝的时候……难产……走了……”
苏婧娴虽然之听陈梓枫简单说过,知道大概的情况,但也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不起……”罗薇有点不知所措。
陈梓枫淡淡一笑:“没事儿,这么多年了,习惯了……”
顿了顿,陈梓枫又接着说道:
“她走了之后,小贝就大部分时间是我母亲帮我带的,但我母亲身体本来也不好,带了大概有两年吧,也走了……”
陈梓枫看起来说得云淡风轻,但苏、罗二人仍然可以想象得到,陈梓枫当年在两年之间接连失去至亲之人时的那种痛苦。
“在乡下,自己带那么小的孩子,很多不方便,我岳母就希望我能调到县城来,她也能经常过来帮忙带一下小贝。所以,当时就申请调到县直小学来任教。局里也考虑到我的实际情况,同意的申请,就把我安排在了离我家最近的八小……一晃都来了六年了,真快……”
苏婧娴有点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位曾经多次帮自己走出困境、无所不能的老大:
“老大,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你看……”回过头,看了看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的小贝,继续说道:
“小贝也都长这么大了,相信未来会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