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江说尔山派与散山派不断向他施压,”乔叶读着与邀请函一起抵达夙恩阁的信件,“散山派的鲍掌门对我们建阁之事十分不满,前几日专程赶到奇山派,逼继江给我们发邀请函,坚持一定要在此次仙门宴上讨个说法。”
行文道冷哼一声:“老不死的东西。”
“文道。”梦一尘不赞成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我去赴宴,你们留下来照顾孩子们?”
“当然是我们三个一起去!”乔叶斩钉截铁地拒绝,“给孩子们放十几天假,让他们回家探探亲吧。”
“仙门宴上有你们的家人和朋友,你们去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啦,师父你就放心吧。”行文道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不过师父,咱们赴宴总得有个身份吧,你是梦阁主,我和我姐怎么称呼啊?”
“叫我乔姑娘、乔仁仙、乔先生都行。”乔叶无所谓地答道,“我在夙恩阁传道授业,就是个教书先生。”
“那我呢?我又不授课,总不能也叫先生吧?”
“所以你想怎么样?”不知为何,乔叶总觉得这小子今天话中有话。
“师父,你再收我为徒好不好呀?”
“你想以乔问的身份拜我为师?你是想气死我师尊吗?”梦一尘觉得这个徒弟简直不可理喻。
“他都逐你出师门了,你怎么还张口师尊闭口师尊的?”行文道不满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今你我怎么算都是同辈,没有拜师的道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我就是你徒弟,你甩不掉的!而且乔老头既然不认你这个徒弟,就没理由阻止他儿子拜你为师啊。”
“不行。且不说你父亲,你让你姐姐怎么办?乔姑娘与我平起平坐,她弟弟怎能是我的晚辈?”
“这我倒不介意,”乔叶深知行文道对这份师徒关系的执念,“仙门中人活得久了,一向只讲地位不讲辈分,否则何应见了吴长老的徒孙都得行晚辈礼,不是要尴尬死?”
“师父你看,我姐都不介意!”
“那也不行。”
“师父……”
最终,夙恩阁三人还是以梦阁主、乔先生、乔客卿的身份走进了奇山大殿。梦一尘依旧一身竹叶暗纹白衣,只在腰间多了块莹润欲滴的翡翠,玉佩上的竹叶与发带上的十分匹配,好似一对。乔叶则一身海蓝色男装,平凡的眉宇间透着清傲的气质,行文道一身紧身黑袍,尽显叛逆与不羁。刚一进殿,乔叶就看到尚贺拼命冲她招手,他坐在大殿东侧靠前的位置,身前站着东道主继江,旁边留出的空缺正好够三个人落座,继掌门一如既往地缺席。乔叶感激地一笑,带着师徒二人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