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算是吧。”
“这么说,梦尊仙是要重回乙山派了?”这句话是散山派鲍掌门问的。
梦一尘顿了一下,看向乔桑济,乔桑济替他回答了:“我已将梦一尘逐出师门,他不再是我乙山派弟子。”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乔掌门,这是为何啊?”
“私人恩怨,不足挂齿。”乔桑济显然不愿多谈,众人也只好收起好奇,继续套话。
“话说当年梦尊仙年仅十八岁便飞升尊仙,创下的记录至今无人打破,真真是乙山派的翘楚啊。”霓掌门意有所指地说道,说完满意地看到乔鼎红了脸,毕竟身为乙山派掌门继承人,年过三十的乔鼎还只是仁仙品阶。
“梦尊仙的贡献可不仅是修炼记录啊,霓掌门,”在盛大典礼上很少发言的乔叶突然开口道,“梦尊仙最值得你我铭记的,难道不应该是灭世之灾面前用一身修为化解危机,为你我守护了瀚渺这片家园吗?”乔叶的指责足够隐晦,可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没有梦尊仙的牺牲,如今你们谁都不会坐在这里,你们有什么资格挑拨离间,冷嘲热讽?
霓燕本就不甚瞧得起乔叶,私底下没少叫她“丑八怪”,见到她让父亲吃瘪,便不忿道:“是啊,当年乙巴之战,梦尊仙功不可没。话说自乙巴之战以来,某些后辈的修为真是越来越比不上前辈了呢。”严格来说,霓燕、乔叶与梦一尘都是同一辈,但霓燕仗着自己已经九十余岁,还亲身经历过乙巴之战,经常把自己摆在长辈的位置。
“是呀,”岳夫人接口道,“如今几个掌门子女,一个尊仙都没有,仁仙倒也罢了,居然还有平仙。奕儿,你可要好好用功了,知道吗?”这句话看似是在教育女儿,实则也讽刺了霓燕、尚贺两位平仙,霓燕咬着下唇,一脸委屈。尚贺早就习惯了,无所谓地耸耸肩。
一场所谓的“论法”下来,众人都略感疲惫,纷纷回房休息。在回房的路上,梦一尘先后被尔山派、散山派、思山派、武山派的长老拦下,均有招揽之意,梦一尘心中好笑,一一婉拒道:“我犯下大错,乔掌门将我逐出师门是为了让我痛思己过,哪怕乔掌门永远不再承认我这个弟子,我却终究是乙山派教导出来的人。”
几位长老眼看招揽无望,也没有了结交的想法,便告辞离去了。
另一边,行文道的转世乔问在乔叶的房间里抱着枕头发牢骚,一脸愤懑:“我等了十九年哎,好不容易有了师父的消息,为什么不让我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