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的人在公司吗?”我问。
威廉摇头,“他已经在保安的监督下离开办公室了。”
丁米曲劝慰我:“你不要太难过,即使亲友之间,也常常发生背叛和出卖,这是常事。”
但是为了什么?我的眼前浮现起那个对马苕不满却嘻嘻哈哈地和我直说的大高个子,难道他对我也不满吗?
两个月后,仲裁部门公布了审查结果,阿黛拉S借职位之便窃取雇主商业信息,妄图以此转卖第三者谋取利益,裁定判雇主可以解除劳动合同而不需赔偿。
“要入禀法院吗?”威廉问,“法务部已经提前做过研究,我们会有很大的胜算。”
“你们和阿黛拉私下谈过吗?”
“他当时只是承认了事情,其他别的什么也不肯说。”
我犹豫了两天,最终决定约阿黛拉在咖啡店见面。
阿黛拉很高大,也常常把自己收拾得干净精致。他默默地看着我,眼中神色不定。
“我们还是朋友吗?”我问。
他轻轻地摇头,“我和纶娜敖娜*杨是朋友,但和纶娜敖娜*拉米东不是朋友。”
“为什么?”我自认不是一个眼高看人低的粗俗人。
“你很幸运,有一个很好的爸爸,但许多人却自小不幸,活了大半辈子,也只能在平庸里继续苟活。”阿黛拉的眼中充满了忧伤,他大概也是一个有着伤心故事的人吧,铤而走险地替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
我把阿黛拉的事情告诉欧力卫,他叹了口气,将我抱进怀里。我能感受到他左胸膛处的一截凹陷,一阵心酸,眼泪便掉下来。
“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还说我可以回去工作了。我想……回尼斯看看我爸爸。”
“好,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我……一个人回去。”
☆、欧力卫的隐瞒
“我让小乙陪你一起回尼斯?”我说,“你一个人出远门我不放心。”
“不用担心,医生说我可以恢复正常生活,只是暂时不能做剧烈运动而已。再说,你会把我送到里尔高铁站,我爸会去尼斯高铁站接我,我只是一个人坐火车而已。”
欧力卫坚持一个人远行,我也不好再劝说,便把一张私人性质的附属银行卡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