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回法国,再也不回中国。”
“她还留在法国UIE?”
马苕摇头,“她会回到她家族的企业。”
虽然她离开了,但她毕竟存在过,我和他还能重新在一起吗?
“那天在办公室楼下接你的那位男士是哪位?”
我实在不想告诉他,让他心里不舒服让我觉得很痛快,但我向来不说谎话。
“那是我舅舅。”
马苕的眼睛明显一亮。
“你舅舅叫什么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你见过他?”这倒引起了我的好奇,“他叫寇毅。”
“但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随你妈妈的姓氏,姓杨。”
“我和我妈妈都随我外婆家里的姓氏。”说到这,我不免苦笑,“我也没有父亲,跟外爷或者外婆的姓氏都一样。”
马苕抓住我的手,欲言又止。
“我与UIE的劳动合同会在六月初到期,合同到期后,我会离开公司。”我挣开他的手,“我的家人都在北京,我会离开广州去北京生活。”
☆、上级与下级
“你能为我留在广州吗?”马苕说这话的时候,我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本来就打算离开公司,家人都在北京,还有什么再留在广州的理由?况且,UIE的员工手册曾提到过,夫妻或者恋爱关系的员工不应在同一个部门工作。我们两人现在属于上下级,更应该小心且避免男女间的超友谊关系。无论如何,我的离开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既然答应了马苕,我便尽最大的努力完成项目。
晚饭结束,马苕要送我回家,被我婉转而坚定地拒绝。上下级关系就要有上下级关系的样子。第二天在办公室里见面,我们继续守着这种相处模式。
要让南亚采购办公室使用上同一个业务系统,必须要再次联系现用系统的开发维护商。如此,我们不得不再跑一次法国。所幸我的法国签证是一年多次进入,机票订好,马上就能出发。
可谁能想到法国的酒店预订却遇上了大问题,据说里尔这周恰巧有体育赛事,全城的酒店几乎都订满了。快登机的时候,祖儿给我来电,说签约的酒店已经再次确认实在不能提供房间,请我们另找酒店。她联系了好几间酒店,也是同样的回答。
马苕看我一脸愁苦,问我发生什么事情。听完我的诉说,他也开始沉吟。他在里尔有住房,自然不用为酒店的事情发愁。这次的行程订得太冲忙了,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指的是私人假期,不是出差办公。瞧,没有提前做好计划与安排,飞机都准备起飞了,酒店还没有着落,难道我这会要在办公室打地铺?
正想给房叔寇毅先生发微信,问他在里尔或邻近地区有没有物业,却听马苕说:“纶娜敖娜,让我来处理这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