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最早也就出发前一个月可以订火车票。”在中国,早订与晚订都是一个票价,与马苕解释的欧洲火车票早订有优惠的政策不同。
为了中国的北国冰雪风光,马苕决定提前回法国过圣诞节,圣诞节第二天便赶回中国。
“也许你可以直接从法国坐飞机到北京。”
他摇头,“我要坐你说的那个动卧火车。”
“我们回程的时候可以坐呀。”
两人正说得起劲,服务人员过来清场,请我们回房间休息。
喝了点菠萝啤酒的我,脚步有点轻浮,一路往客房方向走,还哼起了歌。马苕在身旁并肩而行,经过狭窄的小径时,两人的手臂碰在一起。我感到了他臂上的热烫,心中暗暗想,要是在冬天,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人肉暖炉。
跨进酒店,感觉比室外暖和了些,我们继续聊东北之行,从沈阳长春说到了哈尔滨。电梯把我们载到二楼,走出电梯,二人都不说话了。夜深人静的走廊,实在不宜高声谈话。走廊很宽敞,我们俩走得靠近一些,放低了谈话的声音。
“回去以后我再研究一下东北路线。”我停住了脚步,掏出门卡准备进房间。
马苕说晚安,继续往走廊深处走去。真可怜,房间离电梯那么远。
也许是泡了温泉,晚上一觉睡到天亮。薇妮他们几个人昨晚在大卫和小何的房间里斗地主,据说大卫输得很惨,今天要表演企鹅湖,不对,是天鹅湖。我也有点期待,与薇妮一起往电梯方向走,准备吃早餐。
我们路过的走廊上恰巧有一间客房门打开,只见马苕从房间里出来,大概也是要下去吃早餐的模样。但他的脸红得有点过分,看得我和薇妮两人莫名其妙。我们走进电梯的时候,他也跟了进来。
我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依照昨晚回房间的路线,他的房间应该比我的房间还要远离电梯,怎么刚刚他出来的房间比我的房间还要靠近电梯?我满腹疑惑,再看他红得艳丽异常的脸,深以为他是不是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马苕大概是感应到我疑惑和打量的目光,低声说道:“我昨晚走错路了,竟然走到长廊尽头上了,原来我的房间就在电梯旁。”
哦,原来如此啊。我笑道:“我还记得第一次在法国见到你的时候,你好像也是走错了楼层,然后你又退回电梯里了。”
马苕的脸更红了,“我......我那是第一次去UIE总部面试,以为前台接待在二楼,原来UIE办公楼没有设前台。”
这个法国男生的醉脸实在是太好看了。薇妮忍不住用粤语问,“你们刚刚聊什么呢?你瞧他的脸都红得像马骝屎忽。”(粤语:马骝=猴子,屎忽=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