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江月年身体莫名一僵,她从未听见人家叫她年子,可是江月年隐约又觉得“年子”很熟悉,似乎在哪个梦里有人叫过她。突然,日本耻辱的那晚的记忆如海水般朝江月年袭来。

江月年一时慌了神,就连自己的衣裳被野田一郎脱到肩膀处都没回过神,直到野田一郎的手猛地握住江月年胸前的柔软,江月年才大惊。

她止住胸前的手,转过身挽着野田一郎的肩,红唇一勾:“大佐,这门还没关呢。”

野田一郎微微一愣,随即就过去把门给拉关上,可一转过头便看见江月年把衣服给穿上了,他不禁有些诧异,不解地问:“月年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大佐,你不是搞忘了吧,前天我对你说的话。”江月年声音娇媚,带着丝怪责。

野田一郎这才想起,满脸愧疚地弯了弯身子,深深地对江月年鞠上一躬:“对不起月年小姐,是一郎的错。”

野田一郎坐到江月年对面,举杯仰头将其灌入,江月年为自己倒了杯酒,接着听到野田一郎担忧的声音:“月年小姐,来月事不宜喝酒。”

江月年妩媚地笑了笑,给野田一郎倒了杯:“那大佐喝。”

野田一郎又是闷闷的一杯。

江月年观察到什么:“今天大佐的心情不太好。”

野田一郎被提到心事,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月年小姐,日军的某支部队在宁波与国军同归于尽。”

江月年闻言心中狠狠地颤了下。

同归于尽?

她是该笑还是哭呢……

江月年挤出一个笑:“大佐不必忧伤。”可多的话,她却讲不出来。

“月年小姐,过几日我弟弟会来广州,他来后我可能就要去宁波了。”野田一郎说着极其深情地望着江月年,“你是个好姑娘,日后我战归会回来娶你。”

江月年笑,笑靥如花,在野田一郎看来那是百媚丛生撩人心怀。

“大佐说笑了。”

她是个好姑娘?

江月年还没听过谁这么形容她,她不知道是野田一郎眼瞎还是愚蠢,竟然觉得她是个好姑娘,做着见不得人极其恶心的勾当还背着卖国贼的名号,她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