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青白色旗袍,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那么美,幽雅的她一颦一笑中散发的都是温暖和气息。可在江月年看来,她却是她冰冷世界中不可缺少的一份。
戴温婉旁边坐着的又是个同付茗一样穿着洋裙子的女人,长发盘成了个髻,甜美的气质多了丝嫁为人妇的成熟。
看着那人,江月年一时出了神。
“月年,回来了。”戴温婉走到江月年跟前,语气十分柔和。
江月年没有讲话,连个简单的嗯都没有敷衍,气氛间变得尴尬起来,最后还是冯菱宛如春风般一笑缓和了这场无声。
冯菱主动友好地去牵江月年的手,果不其然又让江月年躲开了。
冯菱也没气,笑着对江月年说:“你就是月年吧,我经常听阿鸿提起你。”提起阿鸿时,冯菱还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江月年,她依旧保持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连睫毛都没眨下。
“饭来了,先吃饭。”戴温婉说。
三个女人一台戏,加上江月年后倒什么事都没有,这顿饭安静得不像话就结束了。
戴温婉和冯菱送江月年回屋,江月年进入自己房间的那刻心一下被揪了起来,那种感觉很难受,不过很快就消失。江月年扫了几眼,没什么改变的。
“月年,有什么需要你就说出来,我会帮你添置好。”冯菱说。
真的很亲和,江月年不否认。可她在亲和之外听出了一位付家女主人的口吻。
不知为什么,付茗先走了,只留下江月年和冯菱。
付茗走后,江月年的防备与抵触更加明显,在那刻冯菱竟然以为是付鸿上身,觉着自己好笑,冯菱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不过笑着笑着,眼睛水也出来了,冯菱用手绢擦了擦,对江月年平和地说:“我知道你喜欢阿鸿,可是你们两个不可能,况且我已经和阿鸿成亲了,老夫人不允许阿鸿有妾室的。”
江月年垂着眸不动声色,眸子里是冰霜刺骨。
“回来了就回来吧,我没什么,就是觉着你不该浪费婆婆她们的心意,送你去法国留学,也是为了你好。”冯菱继续说。
江月年冷笑。
这抹笑让冯菱喘不上气来,她也没再说什么了,失魂落魄地跑走了。
冯菱在心里头骂自己,怎么坏成这模样了,跑去示威?可事实上,没有成效。
没有人会因为江月年回来而改变日常,除了逢年过节,这偌大的付家都近乎于一座空城。戴温婉和付茗早出晚归的,冯菱自从那天对她说完示威似的话语后也没再找她了,至于付鸿,江月年没见着,没人告诉她付鸿在哪里,她也没问,兴许对于江月年来讲未尝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