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江月年不知道哭到什么时候,只觉着脑子像有千百只蜜蜂嗡嗡响时门被打开了,隔着那人看去,天都黑了。
虽然来人不是付鸿,但江月年知道,很快他就来了。
这样想着,安了心,也不哭了。
付茗走上前去把江月年从地上扶了起来坐下,然后再给她倒杯水喝。
江月年哭得两只眼肿得更核桃眼似的。
“月年,你别伤心了。”付茗安慰她。
江月年觉得泪水经过的地方有点痒,便抠了下:“茗姐姐,我为什么要去法国?我不想去法国。”
付茗温柔一笑,轻轻抚摸着江月年的脑袋,说些话来让江月年温暖又气恼:“你放心,法国很好玩,我相信你很喜欢那里。何况月年又不是去一辈子,会回来的。”
江月年皱眉摇头:“我不想,我要和阿鸿在一起。”一时口快,没把“阿鸿”改成少爷。
这倒证明了付茗以及老夫人的猜测。
她们有事会很忙,很少管付鸿和江月年,原以为两个人只是哥哥妹妹,却没想到何时何地,竟然多了丝不一样的情愫。
付茗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老夫人狠戾的面孔,旋即叹了口气,忍着善心把那些江月年渴望知道又害怕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月年,不瞒你讲,阿鸿过两天就要和冯家千金成亲了。”
江月年闻言,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她委屈地说:“阿鸿那天告诉我他不会成亲的。”
“这件事不是他说不就不的。月年,你也不小了,很多事都该明白。从你以一个孤儿的名义进入这付家,你就不再是江家千金大小姐。说句不好听的,付家不养闲人。你都这么大了,是时候为付家出点力了,是不是?”付茗特意用最温柔的声音说。
可到底惹得江月年哭得稀里哗啦。
也不知道江月年是伤心的还是委屈的,可能还有她明白这回事却无奈得崩溃的哭泣。
就在这时,门外闪过一个身影,那人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于是说:“月年,开门。”
是付鸿的声音。
江月年似乎找到了希望的火苗,刚要开口,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吐出去就被付茗一手摁着肩,一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床上,用枕头遮住她的嘴,门外的付鸿还在敲门:“月年,磨磨蹭蹭什么,开门。”
江月年想说话,无奈付茗力气太大,弱小的她处于被动一方,被枕头捂住的嘴根本无法说出一句话,月年激动之极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
“月年,你哭了?”付鸿似乎听到了声音,慌了,“你别哭啊。”还想说什么,可却垂下头,吐不出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