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鸿听得都很认真,可是他从来不告诉江月年,他在这天经历了什么。
☆、1923
转眼又是几年,江月年也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是个小姑娘了。而付鸿也成了广州市里妇孺皆知的有名人。
大家都称他叫“付公子”。
对于付鸿,江月年在外听过不少评论。
有好的也有坏的,说他好话的寥寥无几,可他的坏话却多得江月年记都记不清。
不过,慢慢长大的江月年开始知道,在广州,大部分的人都痛恨付家。
最近这段日子,付鸿好像忙得很,好久都没回来过了。江月年总是在房内写字作画弹琴,用各种花样打发时间地等他,可是每次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到第二天才发觉付鸿昨晚并没回来。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江月年想出付家大宅去商会找他,可总会被管家拦着,理由就是今天的知识学会了吗?
这样的日子,江月年都过得烦了。
眼见马上入秋,九月份是她的生日,可已经一个月没见着付鸿了,江月年不禁很伤心,在心里骂了付鸿千次百次,真怕他会忘了她的生日。
到九月十二号那天晚上,付鸿也没回来。
江月年生气了,再也不等付鸿了,生日前夕吃完晚饭就睡觉了。
委屈的她哭得整个枕头都湿了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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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年不知道,那一边的付鸿一晚都没睡,他所面临的是一场枪林弹雨。
丑时,鸡鸣。城外郊区的小库房内。
付鸿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满身伤痕仍然垂死挣扎的男人,他乞求地拉着付鸿裤脚,奄奄一息地说:“这都是我私藏的鸦片,全部给你了,求你放我一马。”
付鸿把脚收回来,两手揣在兜里,转过身去看一个个重叠一起的货箱,而其中有几个人打开货箱检查,良久那些人才对付鸿说:“付公子,没问题。”
付鸿收过视线又放在地上那人身上。
年仅十六岁的付鸿很高,棱角分明的脸庞透露冷峻,那双眼看着地上将死之人竟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是逼人的寒气。
“砰——”
屋内的几个黑衣人没想到,付公子竟然如此狠心,得到目的过后竟没有任何犹豫地在那人脑袋上开了一枪,顿时,付鸿脚边又多了具尸体。
付鸿对于这种场景这种事情早已见惯不惯了,他把枪收好,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手下就回去了。
付鸿没去商会,而是新开的一家鸦片馆:亲和。
付鸿进去,守店的掌柜恭敬地喊了声:“付公子。”
付鸿一扫众景,此时的鸦片馆还不像开久以后的乌烟瘴气,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一楼没什么人,可是付鸿知道,一楼以外的楼层房间早已是座无虚席。
“夫人呢?”付鸿的声音很低沉阴暗,完全不像十六岁男子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