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哈维尔只是开口询问，却并没有起身。

安缇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嘴唇也有些干，她舔了舔唇，把目光从哈维尔身上移开，望着天花板不答。

“有什么想问的……”哈维尔犹豫了一下，“就问吧。”

安缇在昏迷中做了好多梦。梦里纷繁复杂，她一会儿是Z的特工；一会儿又是个普普通通的公司职员；一会儿又成了神秘Boss的小白鼠……可是无论是哪个身份，她都被玩弄于哈维尔的股掌间。

“你到底是谁？”安缇平静地问道。

哈维尔没有急着回答，他盯着安缇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是K。”

安缇眼神明显暗了暗。

“但……也是哈维尔。”

她转头，只听哈维尔继续道。

“在帝国，我就是哈维尔。在这里，我就是K。”

所以，哈维尔和K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内阁里那个唯唯诺诺，不争不抢的哈维尔，其实就是让那群瞧不起他的人怕得要死的神秘组织头目。

想象一下，当那群老头包括桑基在内，一边嘲笑着哈维尔，一边又表现出对于K十足的忌惮的时候，他的内心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在嘲笑这些一无所知的笨蛋。

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一定是件非常有趣的事吧……安缇自嘲地笑了笑。

“那你此刻人在这里，这么久不回去，帝国的人不会察觉吗？”

“这个，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安缇回想起之前在哈维尔屋子里发现的另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替……身么？”

“没错。”

安缇摇头好笑：“你可真行。藏得真够深的。”

“那普罗德接到的命令呢？”她又想起一件事来，“也是你搞的鬼？”

哈维尔点了点头：“桑基的事曝光之后，Z的使用权就转到了我的手上。”

安缇已经不用问桑基的事是谁的主意了。甚至，之后帕里尔的恶行以同样的方式，被曝光于阳光之下，估计也是出自哈维尔之手……

“那我呢？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不算太早。你藏得还不错。

这算是安慰么？安缇正想着，就听哈维尔补充道。

“第一次进我办公室的时候，我才发觉你有问题。”

“……”

“后来，你去我家……”哈维尔说到自己“家”的时候顿了顿，看了看安缇的表情，却发现她无甚反应，又继续道：“我看你那么喜欢吃桃子，有心试探你。那时就几乎能肯定了。”

安缇本不想多言，但她觉得哈维尔的发言完全是在质疑她的业务能力，自己好歹也是金牌小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