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生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乔青立刻端端正正地坐好。
“事情都说完了?”
乔青用力地点点头。
“一点隐瞒也没有?”
乔青更加用力地点头。
“你也不觉得奇怪,中间的记忆为什么有很长一段空白?”
乔青愣住了。
“你不觉得奇怪,所有时间段你的记忆都非常模糊,但只有昨晚6点15分到支北观开车来接你这段时间的记忆特别清楚?”
乔青震了震。
“你走到工作室门口才看到了支北观,那你有没有回去看过二楼,有没有童乐清打翻的颜料盘,有没有你们收拾掉的杂物?”
乔青完全没办法回答,他愣了半天才问:“你……你的意思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摇头皱眉道,“不!不可能!童乐清和陈雅都在现场!他们的证词和我一模一样!”
“是吗?”叶念生咬了一口油条,慢慢笑了,“这才是这次完美不在场证明的关键!”
……
吃完早餐,叶念生带着支北观在乔青的帮助下,很容易地找到了童乐清的住所。
那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
四周住户差不多已经搬空,墙壁上写着大大的“拆”字。
出来倒垃圾的童乐清看到叶念生,娃娃脸上露出惊喜,随后他看到支北观和乔青,又轻轻皱了皱眉。
叶念生疑惑他的态度,但还是决定单独和童乐清说话。
她陪着他一起往居民楼外走。
童乐清低着头,声音有点低:“叶小姐……我不太习惯……和陌生人说话。”他年轻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低声道,“叶小姐你比我年纪大……我能叫你叶姐姐吗?”
叶念生虽然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家人就抛弃我了,所以我……前些天,我才知道他已经死了。我想去祭拜他,但是白老师不让……昨天吵架,是我不对。”
“我知道白老师也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或许确实没什么绘画天赋吧?”
“她免费教导我,想让我以后能有份正经工作……都是我的错。”童乐清抱歉地看了看她,漆黑的眸子中涌动着深切的哀伤。
叶念生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从口袋中掏出了昨天他偷偷递给她的那张纸条。
“那这张纸条是怎么回事?”
那张纸条上赫然写着“小心白墨”四个字。
“什么纸条?”童乐清满脸疑惑地看着那张纸条。
叶念生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