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了？”池谷招呼唐云抱起昏迷的张小萝，“周晴雨怎么从医院跑出来的？”

“是汤璃。”支北观解释，“汤璃将周晴雨带出来的。”

池谷问：“原因呢？”

支北观朝不远处的周晴阳尸体指了指，“汤璃想让周晴雨劝周晴阳自首。”

池谷看过去，叶念生正静静地站在周晴阳尸体旁。

尸体形状惨烈，只周晴阳的嘴角，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

“那张小萝呢？”

“她是周晴阳最后的目标。”支北观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过，最终他并没有下手。”

他跟池谷解释了一些能解释的，比如周晴阳太想给姐姐治病了，所以才会用王梅红等人给神女当做祭品，但当他发现神女没办法给他姐姐治病的时候，疯狂地差点想要杀掉张小萝。幸亏汤璃带着周晴雨出现，让罪恶滔天的周晴阳及时醒悟。因为对过往罪恶的愧疚，绝望下的周晴阳才会跳楼自杀。

勉强算说得通，但其中的漏洞也不少。

最明显的是张小萝是被李塘带来“鬼城”的，并不是被周晴阳抓来的。而且周晴阳既然杀了那么多人，临到最后了怎么可能会突然放手？还有最最关键的是，“汤璃呢？”

让技术科和法医组在现场取证，池谷询问支北观。

支北观摇头。

叶念生自然也不会乱说。

池谷带回了昏迷的周晴雨、张小萝，好似疯掉的李塘，周晴阳的尸体，随后叮嘱支北观和叶念生回派出所录口供。

确定周晴阳是凶手后，警方成功地在晴雨花店找到了王梅红、方天天、王克的手机，以及用来制作迷幻喷雾的致幻蘑菇残余，以及一个寄件人ID为“莫加达萨的金鱼”的快递盒。快递盒中有一封信，信上写着：只要将亵渎神女的丑恶人类杀掉，为神女献上无私的祭品，神女就能降下恩泽，治愈所有病痛。

又是“莫加达萨的金鱼”！

他就像是最可怕的噩梦，一旦人类有了漏洞，就会立刻侵入！

……

……

凌晨5点左右。

支北观将两个黑色的大背包塞入后车厢，带着叶念生去花山县派出所录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