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北观愣了一下。
叶念生拉起支北观的手,将“梦引”耳塞放在他干燥的掌心中,“今天,谢了!”说完就很酷地转身离开。
“祝你睡个好觉。”她没有回头,语调也很平淡,支北观却觉得从手掌心的那点开始,一股暖流慢悠悠地溢满了他的全身。
大晚上的还要虐狗!太过分了!
后车座上的乔青愤恨地磨牙。
“那是什么东西?明明今晚一直在开车的是我!要谢也该谢我啊!”乔青越想越觉得不公平,靠过去想抢,却被支北观闪身避开。
支北观嘴角带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缱绻的笑:“这东西是我的。”
乔青浑身一激灵,从来没谈过恋爱的人一旦谈起恋爱来,真是肉麻得让人掉鸡皮疙瘩!
……
池谷提着行李箱追上前面背包的叶念生,他狐疑地往后面看了看,那辆黑色林肯正在调转方向,准备离开这个老社区。
“你刚才给了支北观什么东西?”池谷皱眉,“你今天下午才和他们一起来的警局,昨天一整晚都跟他待在一起?你们没发生什么吧?”
“什么都没有!”叶念生将背包塞到池谷怀中,自己小跑地去搀扶叶芝兰,“妈,你眼睛不好,我给你带路!”
见她完美地避开他的追问,池谷也只好先将行李和背包放到楼上的房间。等他收拾好再下来的时候,就能听到从客厅传来的一阵阵笑声。
叶念生似乎在将玉屏山上发生的趣事一件件地讲给他妈听,逗得他妈不断发笑。
早知道会是这样温暖和睦的场景,他应该早些打电话让她回家来。
“说什么呢?也说给我听听!”池谷扬起笑容,迈动长腿,大步走了进去。
……
哄叶芝兰女士去睡觉后,叶念生又花了半个小时洗漱,等她终于能躺在专属于自己的小床上时,已经快凌晨1点了。
时隔四年,她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她住了六年的小房间里。
小房间内装满了她从16岁到22岁的所有记忆。
这是她最普通也是最真实的一段人生旅程。
“还不睡?”门外传来池谷的声音。
又用门缝的灯光来盯梢她!叶念生在床上翻了一下身,抱着枕头说话:“哥,有没有人说过你控制欲太强了?我都是成年人了,我能管好我自己!”
门外传来池谷的叹息声:“不管你多少岁,你都是我妹妹!我是你哥,我就该管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