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谷脸色很臭，一个小时前他接到了叶念生的电话，知道歌剧院中藏有密室后，就派出警察去那间密室拍照取证了。虽然他不赞同叶念生“私闯民宅”，但这也算间接帮了他，于是没好意思再“教育”她，只能告诉她现在已经12点到了，让她赶紧回家睡觉。

见池谷无法反驳，殿斗更加得意，笑道：“警察同志，你们有搜查证嘛？就这样随便乱闯我的私人地方？我是不是可以请律师告你们啊？”

池谷冷笑一声：“我劝你最好乖乖配合，否则光从你密室中找到的证据，最少也是跟踪、偷拍、非法购买警方内部信息罪！数罪并罚，怎么着你也得进牢里去表演魔术了！”

殿斗愣了愣，很快又笑了：“配合！配合！”

坐在池谷旁边的年轻警察小贾，忍不住对他们副队长竖起大拇指。

池谷拿出密室中搜出来的张子雅、孙兴和李洋的照片：“为什么把这三个人的照片放在一起？”

殿斗碧蓝的眸子转了转：“巧合。”

池谷站起来就往外走：“小贾，把他带拘留所去。”

“是，池队！”小贾配合地站起来。

殿斗马上举起双手，做了一个类似“投降”的动作。

“好吧，我说！我说！”

池谷停住脚步，微冷的目光盯着他。

“我一向对各种连环杀人案感兴趣，在网上调查张子雅死亡的时候，花重金购买了各种内幕消息，然后有一条是关于‘王小蝶’的。”

“王小蝶？”池谷走了回来，“继续说。”

“那人说，王小蝶一年前被网暴后，跳湖自杀了！然后网暴王小蝶最严重的有四个人，网络ID分别为‘拽酷二哥风雨无阻’、‘蓝天上的温柔白鸽’、‘老老实实本分人’、‘眼睛藏在屏幕后’。”殿斗道，“我给了那个人一大笔钱，他就把三个人的照片都发给我了。”

池谷蹙眉：“三个人？”

殿斗解释道：“那个‘眼睛藏在屏幕后’好像是个黑客，用了国外的服务器。”

“所以查不到？”

“对，查不到。”

池谷审问：“那你为什么要把李洋叫到歌剧院去？”

殿斗倏地笑了，眼神中透着疯狂：“我对连环凶手很感兴趣，那样做，当然是为了把他引出来啊！”

“为什么要设置信号屏蔽器？”

“我想比你们警察快一步找到连环凶手啊，”殿斗有点无奈，“不过，好像凶手发现了我的小把戏，聪明地躲掉了！”

年轻警察小贾很愤怒：“你知道你是在妨碍办案嘛！”

殿斗摇头：“不不不，我是在帮你们抓凶手。警察同志，不管怎么样，我的初心是好的。”

小贾气急，还要说话，却被池谷抬手阻止。

池谷皱眉：“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要偷拍支北观和张子雅？”

“那当然是想看一看，支北观会不会变成连环凶手啊！”殿斗表情带着点兴奋，“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被选中的人啊！”

旁边的年轻警察小贾忍不住暗中吐槽：这人脑子有病吧！

被选中？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