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动物牌，也不是植物牌？”

殿斗没有否认，眼神变得锐利。

“这三张纸牌和其它的纸牌明显不一样。”

支北观将长桌上的纸牌全都推开，“每张纸牌背面都有很细小的记号，看这里，这个花纹是红桃，这里是梅花，背面没有花色的是特殊牌，特殊牌也有特殊的标记，动物的是一个小小的‘兽’字，植物的是一个‘花’字……特殊牌十六张，这种背面没有花色却厚一点的是——”

支北观翻开自己手上最后的那张牌，是用照片做出来的纸牌。

“照片牌。”

“为了测试，我每种牌都挑了一张。”

乔青吃惊地瞪大了双眼：还可以这样？

殿斗冷笑：“就算你猜得出牌种，你也不一定能猜得出牌面内容。”

叶念生默默摇头，轻笑道：“负隅顽抗。”

殿斗耳力极好，自然听到了，但他自大地只认定支北观是对手，于是假装没听见，他冷冷地对支北观道：“你真的猜得到？猜得到，我就将这些照片都送给你！”

叶念生和支北观极其默契地对视一眼，慢慢笑了。

殿斗速度惊觉：他上当了！这两人竟然联手诈他！

支北观叹息：“综合你自己主动透露的信息，以及我手上的这张照片牌，我已经能够完全确定你手上的那三张牌了。”

乔青满头问号，怎么猜的？他真心猜不出啊！

“我这张照片牌上是无人机，你手上的照片牌——既然能够送给我，自然对我是有好处的！对我现在的状况有好处的只有两件事。”

支北观微笑着逐一分析。

“第一，就是网络上的谣言。那其中一张照片肯定拍的是我和张子雅在地下车库的正面照，毕竟要辟谣那张借位照。”

“第二，就是张子雅的命案。”

“我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有一张肯定能证明张子雅死亡时，我正在家里的照片。”

支北观看了殿斗一眼：“毕竟你一直都在监视我。”

殿斗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连带着他脸上的魔术师浓妆都有些变形。

“第三张呢？”

他没有否认，也就是说支北观全都猜对了。

“第三张才是最关键的，是你很重要的筹码——是张子雅命案的关键线索。”支北观仔细推断，“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凌晨时候张子雅出门时候的照片。她一直怀疑有人在跟踪她，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你，当然也可能是凶手。她很防备跟踪她的人，所以她一定半路发现你派人在跟踪她，于是找机会甩掉了那个人。”

殿斗应变能力极强，只几秒钟的时间，脸上又挂起了笑容，他将三张牌往长桌上一丢，整个人坐回了他那张欧式红王椅上。

“哦？为什么不是凶手的照片？”

“是凶手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轻易拿出来做筹码了。”支北观眼神微微加深，而且没有证明眼前的这个亚裔混血儿——你，是不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