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松了口气,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声音都哭哑了。
可没等我缓下来一分钟,电话又开始响了,现在已经不是午休时间了,我又没有出远门,不接电话说不过去。
我用纸巾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把,然后接起电话:“喂?”
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重感冒的老太婆,把韩叙吓了一跳:“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啊?”
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啊,重感冒。”
韩叙还真信了:“那一会有新资源过来,你不看了?”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肯定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我继续胡诌:“看不了了,你要是有良心的话,帮我留一下。还有,我能不能早退啊?”
韩叙没办法,应的十分爽快:“去吧,别说我虐待病号,回头你老公找我算账。”
我老公?是啊……我和唐诀早就是众人眼里的一对了,他是我余笙的老公,而我是唐诀的太太。
我是唐太太!
开着车回到老宅,我在车里坐了好一会才下来。
现在再看眼前的老宅,心里的感觉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什么滋味又都说不清。
我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好一会。
唐云山去接两个鱼了,这个夏天唐诀给两个鱼报了兴趣班,上午学打拳,下午学游泳。所以,整个唐宅除了我就剩丁慧兰还有魏黄两位阿姨。
我坐着平静了好一会,这才松了口气去卫生间冲了个澡。
一身清爽的出来,我还拿出冰好的眼膜准备用,好歹要在唐诀回家之前,把这两个肿的眼泡搞定!
我躺在床上敷着眼膜,刚躺下没几分钟,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匆匆忙忙的似乎在来回的走动。
这是要搬家吗?怎么这么慌里慌张的。
这脚步声是往着楼上去的,不是丁慧兰就是黄阿姨。难不成是黄阿姨把东西落下了?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尽量不要让自己回想起下午徐沉予说的话。
纵然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当个故事去听,但我不是圣人,我还是会触及心底的不安。只有深埋在心里,依靠着唐诀,我才能继续下去。
你还别说,我自我催眠的能力还不错,一片眼膜敷好后,我整个人情绪状态也大有起色。
对着镜子,我推了推嘴角。
没事的,余笙!你和唐诀是要走一辈子的!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只要我不说,唐诀就不会知道!
我突然很能理解当初唐诀为什么有些事情会瞒着我了,有时候,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确实瞒着要比说出来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