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
余闻雨正在给肖煦准备晚饭的食材时,忽然接到母亲的电话。
“小男呀,我瞧着天有点转冷,特意准备了两件厚外套送给你,我这会就在你公司楼下,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下来见我?”
可以说,这是蓝家落败之后,母亲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这样的关心更是难得。
她人在酒店,原想让母亲将衣服放在公司的前台即可,但想到这样的难得,不由地就好声应下,只是以正有工作在忙为由,嘱其在公司一楼的大厅先坐着等会。
并非有意隐瞒自己在酒店的事情,实在是了解母亲的性格,恐怕提起“酒店”的字样,便会引起无端的猜想。再解释,恐又要废上一番时间。
跟肖煦倒也实话实说:“肖律师,我妈见天气转冷,特意送衣服到公司,这会正在公司等我,我需要马上过去一趟。”
她在说这些话时的状态,哪怕肖煦眼睛真的看不见她面上的笑容,也能清楚的听出她言语中的愉悦。
余闻雨的母亲,亦是他曾经的岳母,曾在他与余闻雨领证时见过一面。之后的六年多,余闻雨不曾主动提及,他也未曾主动问起。
这个岳母,他算得上是陌生的。
他原以为余闻雨的不曾提及和不曾回来探望,是不愿意与其有所接触,现在看来不然。
“好。”他欣然应下,在她出门之前甚至主动提道:“要不,你将她接到酒店楼下的餐厅,我请她吃顿便饭?”
余闻雨站在门口一时的停顿,最终只是说道:“还是算了吧,以前就不熟,现在更是没有必要。”
说罢,便关上了门。
为免于母亲等的太久,她步伐匆匆,几乎是一路小跑去往电梯的方向。
全然不知,自己才进电梯,2318的门板便被敲响。门内没一会传来肖煦的询问声:“哪位?”
门口,女人的声音甜美有礼:“肖律师,您好,我是朱副总的秘书Anne,我们昨天才见过面的。”
“是朱副总让你过来找我的?”肖煦开门时仍是戴着付墨镜,将眼中的冷意掩盖。
“不是的,是我有一些私事想找您。”
王润雪见对方没有让自己进门的意思,紧接着说道:“肖律师,您可别误会,我说的私事不是关于我个人,是关于您和我姐的。”
“你姐?”
“是的是的,您可能还不知道,您的助理余闻雨其实就是我亲姐。”
王润雪说的干脆,又伴着吞吞吐吐:“我姐她……隐瞒了您很多事情,我实在是觉得对不住您……就过来了。请问……我能、进去和您细说吗?”
肖煦蹙眉:“你既然说了余助理是你的姐姐,那就算她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也不应该由你来告诉我不是吗?这未免太不符合常理。我又怎么能确定不是你趁着我眼睛看不见过来行骗?”
“我不是骗子!我有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