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着醉酒的原因,一说就没完没了:
“老婆,我饿了……老婆,我胃难受……老婆,我想喝你泡的蜂蜜水……老婆,我想吃你给我下的面条……老婆……”
那一声声、一句句,她很想忽略不计,但偏偏顺着她的耳朵,直直钻到她的心里。
结婚六年多,他大多是叫她的名字,这大概是她这些年来第1回 听这么多次。
她其实很喜欢他这样称呼她,因为,每每只有他在这样称呼她时,她才能感觉到跟他在一起的不仅仅是“余闻雨”。
只是,现在他喊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余闻雨终是忍不住冷声打断他:“你别瞎喊,我不是你老婆。”
“……”
后者一时没动静,抬头看着她,半眯着眼睛凑近了看,似要看个究竟,再开口时,虽还是带着醉意的神态,语气确实笃定:“你是我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
“那你是谁?”
“我是你助理,每天被你呼来喝去的小助理!”余闻雨忍不住反驳,说完又觉得自己很可笑,跟一个醉酒的人争论这些有必要吗?
随即,只听醉酒的某人道:“做我的小助理一点也不好,你还是做我老婆吧。”
做你的老婆哪里好了?!
余闻雨不想再说,但还是忍不住吐槽出声:“做你的小助理最多伺候你一个人,做你的老婆得伺候你全家,谁脑残谁做你老婆!”
“只要你愿意,以后换做我来伺候你。”
他回应的干脆,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认真,但那就窜在她鼻尖的酒气,又直接的提醒着她:不过是醉话,千万别当真,也不能当真。
她唇角微勾,嘲笑自己蠢得差点就动摇了。
再出声时,不再是硬碰硬的互怼,语气中带着笑意:“伺候我是吧,好啊,那里现在去给我倒杯水过来,说了这么多话,嘴巴都干了。”
不管怎么说,先骗他从自己身上起来再说。
“嘴巴干?”肖煦喃喃了声。
随着那话音落下,余闻雨便觉眼前一沉,唇部突地被压上一处温|软。
熟悉的清冽气息来得太过突然,让她一时呆怔的忘了挣扎,待反应过来时,便觉他的薄削的唇,在她的唇上流年辗转,似在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
她慌地一手推开他的脸,一手马上捂住自己的唇,闷闷地声音中带着恼意:
“谁允许你亲我的!肖煦,你别以为你喝醉了就能随便耍流氓,小心我告你!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法律条文张口就来,她第一次觉得这几天的罪算是没白受。不过,眼下也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