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温柔，面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

对面的女人反应恰是相反，眼底掠过诧异之后，原就清浅的笑容直接淡尽。

她的视线在护士的脸上停了两三秒后出声：“谢谢，我不看了。”

说话间，已经侧过身直接走向电梯口的方向，在听到有另一道脚步声紧跟着出现时，更是加快了步伐。

可似乎连电梯都跟她作对，感觉等了好久，电梯都还没有上来。

“啪嗒、啪嗒……”

安静的走廊内，那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尤为地刺激着她的耳膜。

女人决定还是不要等电梯了，从楼道下楼。只是……

进了楼道才走下几个台阶，左侧的胳膊便忽地被人从后拉住，那道男声就落在她的头顶，“闻雨，就算我们离婚了，还可以当朋友，就算当不了朋友，你也没有必要躲着我。

你这么躲着我，我只能认为你还在乎我，就算不在乎，也至少是在意的。”

来探病的女人正是余闻雨，肖母住院的消息她是他人那里听的。至于为什么会过来，她并不否认或许正如肖煦说的，她还在乎，因为在乎他，连他身边的人也习惯性的在意。

“肖大律师嘴皮子就是厉害，不过你不觉得你这种假设性的话很好笑吗？我在乎你？我是有多喜欢自虐。”

余闻雨并不想承认自己的想法，尤其在肖煦面前。她用力挣着手臂，只想赶紧离他远一些，免得一不小心又脑袋犯蠢的成为爱情的奴隶。

肖煦握着她手臂五指收拢了几分，“我不信，不然你怎么会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是怕我看穿你的心思是吗？而且，你要是不在意的话，又怎么会特意来看望妈。”

以前，她总会用各种眼神看着他，崇拜的、喜欢的、爱慕的……

哪怕是后来用淡淡的或是愤愤的眼神看着他，也好过现在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肖煦说完，算是如愿地看见她回头看着他，淡淡的眼神，淡淡的语调：“肖大律师，请注意措辞，是你妈，跟我丁点关系也没有。

而且，你还真是想多了，我不过是想来看看曾经欺负我的人到底有多惨，与在不在乎、在不在意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肖先生，我有些话要跟你说，是关于你母亲的病情，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余闻雨正说着，护士忽然出现在楼梯口。

她下意识地朝护士的放向看过去，见肖煦也同样回头看向护士，转而代他回应道：“肖先生可是个大孝子，就算不方便也会立马变的方便的。”

说着，压低声音对肖煦沉声道：“肖先生，人家护士还在等着你谈正事呢，你就别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了。更何况，我男朋友还在楼下等我，让他等太久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