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床头牌?应该没可能,床头牌上的字很小,而以史姝之前站的距离根本就看不清。
那一定是进病房之前就知道了。
且不论史姝是怎么知道的,她昨晚才住的院,史姝便知晓了她的伤情,可见对她的关注。
那么关注的原因是什么?她可不相信对方是关心她。
“……依我看,她这伤是真假还不一定,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你前脚才住了院,她后脚也来了”
许觅正想着,不知肖母何以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只听史姝道:“阿姨,瞧您说的,这生病住院哪能有假。再说啦,我刚刚走近,瞧着许小姐的脸好像都破皮了呢。就算装,也不会跟自己的脸过不去对吧?”
“是吗?你是不是看错了呀?”肖母看向许觅时完全命令的口吻:“那你把头发弄开给我瞧瞧!”
许觅没有动作,只是含笑看着史姝:“史小姐,我很想知道,我的伤都被我特意头发挡住了,你是怎么瞧见的?”
史姝微顿了一下,回以微笑:“你刚才坐起来的时候,脸上挡着的头发动了动,我无意间看见了。而且,我不是说了嘛,是好像有破皮,好像而已。”
她说着,转而声音似特意地压低了一些,“我这是在帮你说话呢,你怎么反倒要质问我似的呢。”
虽是有压低声音,但肖母就在旁边,又怎么可能一点都听不见。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作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肖母就这般对着许觅说了出来,随即,也不管许觅愿不愿意,上前就去扯开许觅挡于侧脸的长发,没好气道:“你这么藏着掖着,就算脸上有伤恐怕也是假的吧,我今天就要替我儿子撕开你的假面具。”
许觅(⊙o⊙):她这是当肖寻陌这个医学系的教授有多蠢,连个皮外伤都看不出来?
头皮的血肿也没完全消除,这一扯许觅只觉整片头皮都在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嘶~”
又因着腰伤的原因,她根本就不好有大的动作,就这般被肖母大幅度的扯开头发,不光是脸侧的擦伤露了出来,脖颈的吻痕和牙印也没了遮挡。
那痕迹,与她白皙的皮肤相对比尤为的明显。
肖母属于保守传统的女性,看着陡然变了的神色,碎念了声:“不知羞的!”
“……”许觅面色顿时白了白。
倘若这些是肖寻陌带来的倒也没什么,可偏偏……
一时间,她被直接点中了死穴般不知如何是好,只反射性地用手捂住那一处的皮肤。
倒是史姝又开始劝解起肖母:“阿姨,快别这么说。如今这男女谈恋爱,难免有情不自禁的时候,而且,您这么说,不是连带着师兄也给说进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