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顾逡的确不怎么聪明。
“买什么?”顾逡问。
程嫚也看向白逾飞:“你知道怎么走?”
白逾飞笑笑:“当然知道啦,又不是第一次来。”
问顾逡要不要给他带烟。
顾逡摇头:“戒了。”
白逾飞掉头钻进程嫚上学要走的深巷里,顾逡把手机关了放裤兜里回头看眼确认白逾飞有没有消失。
他伸手牵她,程嫚仰头说:“我到了,你回家吧。”
“你明天真要去?”顾逡问
“我有说要去?”
“既然你不去和他看什么攻略?少对白逾飞嘿嘿笑。”
每次见她冲白逾飞笑得那么明媚,他心头就烦躁得很,整得好像他才是旁观者。不管男女,没有哪个人能受得了自己喜欢的人对异性笑靥如花,更别提那人还是潜在的有力竞争者。
顾逡说完暗暗叹气,他这么说百分百又要被她轻看。
果不其然,程嫚盯着他看了两秒,随后仰头露出一丝带有讽刺的笑意,“那对他哭唧唧怎么样?”
顾逡偏头看她,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微光恰到好处,她的眼里如微风拂过澄清的湖面泛起涟漪,到他眼里便成了汹涌潮汐要将他淹没。
顾逡勾起唇角,“认真的?”每次明摆着气他的话,偏偏全都上钩。
一副像喝了假酒的挑衅的嘴脸,别人都说她清冷孤傲,那是根本没摸到她的狐狸尾巴,顶狡猾。
顾逡哼一声,“你再这样下去,待会别说不要。”
“你敢?”
顾逡愣了一下,抬起眉梢,慢悠悠移开视线,他不敢。
不过他憋不住,他得亲。
扶着她的后脑,指尖穿进发丝,捧着脸迅速对准她的薄唇摩擦狠舔,得逞。
他喘着粗气,捏着她的脸:“所以你要打我?”
程嫚瞪眼,真心话,想打。
“很疼知不知道。”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被他捏得生疼,人为造出脸红的假象。为什么不想和他单独出去玩,不想和他独处,他就没点自觉。
程嫚知道他本来就是这样没什么自制力的人的,过去既往不咎,现在的确有点失望,她说不要那就是真不要啊。原本关于保持距离维持好同学关系的契约,早已化为灰烬荡然无存。
对于少年们而言,探索亲密关系的每一小步都充满无穷的乐趣,开弓没有回头箭,只会越陷越深。
必须要悬崖勒马才行。
程嫚深吸一口气道,“到家了,要复习,别给我打电话。”
顾逡揉揉她的头发,“少熬夜,多看几分钟少看几分钟没什么区别。”
“那是你。”
顾逡想反驳他也有好好复习的好不好,然而想了想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