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和行政楼的距离不过一百米,教务处里此时只有一个在值班领导,他还记得顾逡。
顾逡先敲门进来“自首”,被叹气责骂一番后,许多木才吊儿郎当地进来。
教务主任见了许多木,第一句便问:“怎么又是你?!”
许多木耸耸肩,态度很不端正。
班主任随后赶来,教务主任让她明天通知家长来一起处理。
顾逡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心想又要喊家长。
从教务处出来,顾逡到厕所洗脸醒醒脑。
许多木跑厕所里抽烟,半靠在墙上问顾逡:“你是不是真把她睡了?”
顾逡不想搭理他,甩掉手里的水珠,想了想还是回头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能一样吗?
古人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顾逡觉得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傻逼,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许多木冷笑,吐出一口烟雾:“你装什么?”然后又问:“是不是把她睡了?”
顾逡无语,咬了咬后槽牙,走到许多木跟前,瞪眼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他妈别阴魂不散老缠着行不行?毕业之前我不想惹事生非,少来烦我。”
“我就问你睡没睡?”许多木把烟头丢地上。
顾逡顿时红眼,又一拳揍向许多木。
许多木迅速躲开。
顾逡气急,“少他妈烦我。”
晚上下自习,顾逡带着伤回家里,没去找程嫚,他刚推开门,在换鞋子。
张女士便急匆匆跑来,“顾逡!你怎么又打架了?!”
顾逡差点忘了明天是奶奶生日,他妈妈和“大嫂”提前过来帮做准备。
顾逡换好鞋子,张女士接过他的书包,看到他脸上的淤青,“谁打的你?!”一副马上要找对方理论的架势。
“小逡被谁打了?”大嫂苏雅柔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从厨房里出来。
顾逡啧一声,“比赛磕到的。”
“明天我到学校找他们理论去。都什么年代了,校园暴力怎么还不消停。”苏雅柔打量顾逡。
顾逡无语:“我先打别人。”然后拿回书包,要上楼回房间。
张女士仰头叫住顾逡:“没事你打别人作甚么,给你爸知道了,那还得了哇?”
顾逡没理她们,回房间里躺倒床上。
睡没睡?
想睡是真的。
他莫名其妙地陷入死胡同里,一旦正视了自己的念头,越发觉得自己的确跟许多木差不多。
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单纯,然而食色性也,喜欢就想睡,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