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两个壮汉就这样倒在地上,突然就笑不出来了,并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烧了炷香。
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钟愈很快有些力竭,喘息声渐大。
吴疾端正了姿态,三两步走上前,挡住一双即将捏上她肩头的大手,反手一折。
男人凄厉地惨叫起来,腹部紧跟着就被重重踹了一脚。
他一开始出现时因为没有动手的意思,这群人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们拿钱办事儿,目标就钟愈一个,原本以为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轻易就能解决,不成想这小姑娘居然是个高手。
懈怠的工作态度很快被放正了,他们不再把这当作一桩简单普通的任务,只好开始拼命。至于旁观者,只要他不主动惹事,自然不在他们处理范围之内。
也是倒霉,兄弟几人好不容易接到个大活儿,本来估摸着未来半年都能吃穿不愁,结果连着遇上两个刺头儿。任务完不成不说,现如今看这架势,怕是还得自己添一笔医药费了。
钟愈看到吴疾出手,也不矫情地直接退出了战局中心,微微喘息着。
吴疾打架比她要狠上许多,而且完全是不在乎对方伤情的打法。打手们的手腕尽数被折断,躺在地上时哭得眼泪鼻涕流成一团。
钟愈看不过眼,连忙止住了他还要往人身上踹的那一脚,“够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吴疾似乎大梦初醒,看了她一眼,然后不太情愿地收回脚。
钟愈就震惊地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了一盒湿巾,拆好后不容分说地拉着她的手,每个指节都细心擦拭了一遍。
他擦得格外专注,脚边的废纸堆了好几张,钟愈手心都有些泛红了,他似乎还不满意。
钟愈想到什么,嘟囔了一句:“早干嘛去了。”
他听到了,凝视了她两眼,随后有些不舍地放开了她的手。
“皮蛋。”
钟愈不解地望过去,只见他朝楼道处喊了一声,然后那边就走过来一个留着圆寸的少年。
钟愈看了他几秒,想起来这个少年在她与吴疾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在场。看起来年纪不大,最多不过十七八岁。
皮蛋走到吴疾身边,先是俏皮地朝钟愈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才道:“哥,都是些小混混,真是那位找来的。”
吴疾屈指摸了摸眉骨,哂笑了一声:“她也真够幼稚。”
“那……这要怎么办?”
“扒光了丢出去,给她提个醒儿。”
皮蛋竖起个大拇指:“还是哥有主意。”
钟愈听完两人的全程交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这算什么鬼主意。
吴疾却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视线,直接和白眼翻到一半的她来了个近距离对视。
他似乎读懂了她没说出口的那句话,礼貌地询问:“钟总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