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钟瀚亭默不作声,两步走出去拉开后车门,从车内拿出一个保险箱,“咔哒”一声打开。
“二十万,你不想要的话,我可就拿走咯。”
季蘅死死地盯着那一摞一摞的粉红色,忽然通身无力。
眼睛酸得睁不开,她只能抬头看天,拼命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他把保险箱交到保镖手里,从口袋中抽出一条丝巾,分外轻柔地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水渍,“冯之远和你非亲非故,顾念着那点邻里情分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现在他病了,该是你报答的时候了。阿蘅,做人不能知恩不报,对不对?”
“好了好了,别哭了。”钟瀚亭把季蘅搂进怀里,轻轻地拍她的背,“回去和他们告别,我再去接你。”
季蘅终于放声大哭起来,肆意把泪水抹在他价值不菲的外衣上。在他怀里她感觉灵魂失重,就像四肢都被锁在了铁链之上,有种挣扎不开的冰冷缠连。
“我爱你,我很爱你。”
他喃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父(狗)母(血)爱(霸)情(总)
第89章 第 89 章
钟瀚亭处事雷厉风行,说是只给她一个告别的时间,就绝不会迟到一秒。
季蘅无比艰涩地同冯定川说明一切,父子两人自然不会同意让她用自己去交换这二十万。冯之远气得血气上涌,几乎想要撞死了结这条残命,被钟瀚亭的手下拦住了。
钟瀚亭原本带着蔑视去看在自己眼前抱作一团的两个人,但季蘅的眼泪到底是勾起了他心中的些许理智。
他叫人把两人分开,拉着季蘅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身边,“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你好大的胆子。”
季蘅屈辱又怨恨,根本不肯看他,手被拉住了,眼睛却依旧紧紧锁定在冯定川身上。
而冯定川从头至尾就没有被钟瀚亭放在眼里过,钟瀚亭甚至想,这个少年今年才多大,懂什么叫爱,什么叫不能分割吗?
他没见过外界的繁华,以为眼前狭窄的一片便可以叫作烂漫花野。等他再过两年,看过了花花世界,还能不能保持初心一如既往地依恋她呢?
钟瀚亭觉得没有这种可能。
他的自傲来自于自信,自信又大部分源自本身对世人的不屑,所以随随便便就对他人的情感判了刑。
“我是要救冯家,又不是杀了他们,你这么难过做什么?”
季蘅的手腕上挣扎间被捏得一片通红,雪白的皮肤一衬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一些。钟瀚亭皱着眉看了一会儿,手心的力道逐渐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