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愈表示理解,“这样的病能够治愈已经不容易了,病中还要受到各种各样的折磨,人肯定吃不消。”
冯之远笑笑,“也还好,就是头昏贫血时有发生。”
“检查结果一出,我们一家人都没想到会这样。定川和小蘅四处借钱,但我们这些人,能借的人家自己家也不富裕,哪有闲钱给咱们呢。哎……都怪我得了这个病,否则小蘅也不会……”
钟愈眉头一紧,“不会什么?”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
季蘅很晚才回家,父子俩坐在饭桌前等候。
冯之远看她无精打采,脸色也有些异常地难看,心中的自责感又重了许多。而他终究是无力去扭转这一切,只得把饭碗压得满满的,敛去愁容笑道:“小蘅回来啦,快来吃饭吧。”
季蘅提起嘴角冲他笑一笑,看了冯定川一眼。
她食不知味,胡乱扒拉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冯定川问道:“怎么了,不合胃口?”
季蘅摇了摇头,还是看他。
“阿蘅,有什么事就直说,都是一家人。”冯定川去拉她的手。
“阿川,我……”季蘅哽咽了一声,突然就哭了起来。
两个男人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去安慰。
冯之远愧疚更深,“小蘅,是不是叔叔今天饭做得不好吃?你想吃什么叔叔给你重做,好不好?”
“不是的,叔叔你做的饭很好吃。”季蘅忙不迭地擦眼泪,抽泣着解释,“是我,我,自己的事情。”
冯定川揽着她的肩膀轻哄着,“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季蘅哭得梨花带雨,闷声道:“我有办法,可以,可以救叔叔。”
“当真?”
冯定川和冯之远面上一喜。
还没等他们开口询问季蘅口中的办法是什么,冯家的大门被一群不速之客毫无预兆地破开了。
两边都站着身材魁梧西装笔挺的保镖,他们整齐划一地伫立着,让出中间一条道来。
季蘅轻轻抖了一下,往冯定川身后躲了躲。冯之远站在离她很近的位置,清晰地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