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谢珹身为一个不懂口红颜色的直男,也本着生活常识开口,“那口红不是红的还能是黄的蓝的绿的?”
叮叮摇摇头,“你不懂,女孩的心思我门儿清,”
他丢下一个“你俩怎么这么没眼力见”的鄙夷神色,往客厅走过去了。
紧接着潘远哲和梁迟煜一前一后过来。
并不是所有人先前都来过谢珹家里,因此他们在看到这个比客厅还要大的厨房时,都露出了和钟愈第一次来时同样的震惊。
“乖乖,就算民以食为天,你这是自我搭建了九重天直接跟太上老君当邻居了啊。”
潘远哲连惊带嘲,“平时又不做饭,装模作样干什么玩意儿呢。”
“谁跟你说我平时不做饭?”谢珹白了一眼过去,“你没这个福气吃到罢了。”
“谁稀罕。”
“切,爱吃不吃,老光棍。”
人陆陆续续来齐了,谢珹去厨房备菜。钟愈再听到门铃,好奇地往门边去。
门一开,是两张熟悉的脸。
钟恕内里穿的是黑色暗纹西装,外面罩了件同色大衣,身上还裹着夜风的凉意。屋内的温热卷袭过去,在他鼻梁架着的眼镜上绘出一层浅淡的迷蒙。
盛无诤高他半个头,长身立在他身后,穿得和谢珹有种血脉相连的雷同——爷俩都不怕冷。
“哥?嫂……盛先生。”
“嘿,外甥媳妇儿太见外了,也跟阿珹一样叫我舅舅就行了。”盛无诤笑眯眯的。
钟恕不爽,“凭什么?我们家的姑娘叫你舅舅,你也配?”
“也对哦。”盛无诤也不生气,一脸认真的模样,“你们俩是兄妹,她如果叫我舅舅,你也得叫,总有种□□的感觉。”
“谁跟你是那种关系!我们本来就没什么!!!”钟恕又一次炸毛,不等钟愈反应,径自推门进去,留下盛无诤和钟愈面面相觑。
“见笑,见笑啦。”盛无诤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没什么。”钟愈笑笑,心说这好像是我哥,怎么你一副自家人的口吻。
谢珹从厨房抬眼注意了一下门边,提着锅铲走出来,“谁来了?”
“晚上好啊,大外甥。”盛无诤挥了挥手。
谢珹面无表情,顺带看了眼衣架旁边脱外套的钟恕,吐出平淡的四个字:“不速之客。”
“瞧你这话说得,多见外。房子是我花钱买的,我来不就等于回自己家,还用提前说?”
“房产证写的我名儿。”
“白眼儿狼。”
钟愈推了推谢珹,“好了,不要站在门口了,进去说。”
盛无诤昂首挺胸地越过谢珹,“我外甥媳妇儿开口了,你还能拦着我?”
谢珹“嗤”了一声,也懒得再和他废话,转身回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