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珹看着蓝得晃眼的警情通报发呆,虽然案件得到了侦破,他还是有很多不安情绪。
江崇的出现是他近年的安稳人生里最猝不及防的意外,而当天没能逮住他又留下了很大的一道隐患。跟疯子讲道理显然是不成立的,他不知道江崇接下来还会干些什么事。
潘远哲捧着成沓的报告,憋着口气把它们放到谢珹的桌子上,这才腾出手捶了捶自己负担过重的老腰。
他瞄了一眼挂在转椅上晃个不停的谢珹,“你怎么了,得痔疮了?”
谢珹翻了个白眼,用鼻孔回了声“哼”。
“真得痔疮了?我给你看看来。”潘远哲强行压制着自己幸灾乐祸的笑脸,假装关切地趴过来拍了拍他的腰道:“阿珹啊,别自卑,也别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十男九痔,想躲也躲不掉。”
谢珹脚尖点地,终于不再瞎晃荡。
他一言难尽地抬起眼,“你一个法医,跟我在这装什么白衣天使呢?”
“再说了,就算真有‘十男九痔’这么个鬼算法,我也是余下的那个一。”
潘远哲还没来得及回答,霍璇琳猛地从桌案上抬起头,带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什么1?哪有1?”
她朦胧的眼神转了大半圈,最终停顿在了身前的两个人身上。
她睁大了眼睛,自家法医科长的手正放在队长的腰上。
潘远哲一双手常年拿手术刀,手掌大骨节也修长,白皙好看。谢珹劲瘦的腰肢隐现在单薄的白衬衫下,反倒有些纤细的错觉了。
“1……1……”霍璇琳魔怔地重复了几遍。
“1什么1。”谢珹抡开身边的人,抵着地面把座椅划出去好几米,“你这点脑补能力要是用在破案上,早升任警司了。”
潘远哲拍了拍手心,也是一脸嫌弃,不过他显然不是在嫌弃霍璇琳。
“那你到底在发什么呆,严肃得跟要参加美国总统竞选似的,换谁谁不觉得你有事儿?”
谢珹顿了两秒,“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警情通报这个配色有点刺眼睛。”
“祖传配色你都要杠?那谢大队长,你说说该弄个啥样儿的?”
“唔,”谢珹故作思索,“要不黑底橙字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