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爬起来,打开通讯列表要打电话,来电铃声先一步响了。
他看着来电显示,手指顿在挂断键上,最终移动了点位置,接了。
盛无诤语气欣喜,“我见到我外甥媳妇儿啦,臭小子,这么一朵鲜花怎么便宜了你这坨牛粪呢。”
谢珹感觉脊椎骨一阵酥麻,血液流通一瞬都流畅了。
“她……你,你在哪看到的她?”
“我昨天不是告诉过你我要来嘉余?后来出了点意外……就不细说了,反正我现在在钟家四少的家里,外甥媳妇儿也在。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是不是感冒了?换季最容易感冒,你肯定是又装逼不穿外套了对不对?”
谢珹听他说完一通,低头看了眼自己单薄的一件衬衫,弯了弯唇。
“我马上过来。”
“行,那你顺路带点宵夜呗。”
“不行。”
“你这臭小子……我给跑腿费!”
“不行,我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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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了不到十分钟,景枫公馆迎来了深夜唯一的来客。
钟恕骂骂咧咧地去开门,嘴上还在抱怨,“大半夜赖在人家里不走还拖家带口找上门,你们甥舅俩真的是有病。”
盛无诤无视他的抱怨,正眉飞色舞地给钟愈讲谢珹叛逆期是如何如何讨人嫌的那些事儿。
钟愈笑得直仰头,“他真的因为抗拒出席舞会在厕所躲了五个小时?”
“当然了,后来下人找到他之后这小傻缺还一本正经地建议管家换一下家里的厕所香薰,说是闻久了有点上头,你说这脑袋里没个两升泔水能说出这话吗?”
“是他说的就不奇怪了。”钟愈无奈地摇头。
“你怎么了,来的路上掉沟里了?”
钟恕一开口,两人齐齐朝门口看去。
谢珹一件浅色衬衫沾满了灰尘,尤其袖口的几处红点格外醒目。他平时习惯把衣袖朝上卷两道,因此此时手肘上擦破皮的伤口显而易见。
钟愈站起身子,刚想发问。
他先跑过来,先是定定地看了她两眼,然后把人扣进怀中。
“哎哎哎,这是在干什么?长辈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