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珹对着罐身扫了一眼,“这玩意儿是德语啊?难怪,我说这汉语拼音怎么拼不通呢。写的是什么,‘老干妈’?”
“狗狗专用。”钟愈友情翻译道。
谢珹开罐头的手一顿,叮叮咀嚼的动作也跟着一停。
“没关系,宠物零食对人体是无害的。适量进食小鱼干可以让狗狗的毛发更加浓密光亮。”钟愈安慰似的朝叮叮笑了笑,“你就当自己用了一些不太合适的生发产品,忘了吧。”
叮叮默默抽出纸巾把嘴里的食物残渣吐出来,假装无事发生地把谢珹手中的罐头一并抢过来丢进了垃圾桶,并发誓以后再也不买一些包装看起来很高级的小零食。
“继续讲,她可能是个孕妇,后来呢?”
霍璇琳笑得花枝乱颤,平复着呼吸继续道,“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呀,她搬离了这个地方,进了郑家当保姆,过了几年就和吴建民结了婚。”
“没有孩子?”
“没有。”霍璇琳卖了个关子,“还有一件事,你们肯定死活都想不到。”
“就在钱巧慧进郑家一年多的时候,郑氏夫妇去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小男孩儿,这个小男孩儿很快成了郑氏唯一的继承人,他叫郑奕鸣。”
谢珹挑眉,随即看向钟愈,“郑奕鸣不是亲生的?”
钟愈显然并不知道这一点,立马给钟恕发了个消息提问。
【郑奕鸣不是老郑总的亲生儿子?】
钟恕在吃瓜的道路上永不迟到:【还有这事儿?】
【?我在问你。】
【我去查查,这可有点牛逼了。】
叮叮问道,“哎,你们说,郑奕鸣知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
“他应该不知道。”钟愈说出了自己思考很久的想法,“在这一系列的失踪案当中,已知的幸存者郑奕鸣和丛郁,拥有着家人无法交齐赎金只能违抗绑匪指令,报警求助的共同经历。家属及时缴纳赎金的孩子纷纷失去踪迹,生死不明。唯一的已知死者,也就是郑奕鸣的弟弟郑熠然,他虽然同样符合后者的条件,但他的尸体却被完整地交还给了郑家。如果把事发结果分成两类,郑熠然尸体的出现显然是不合逻辑的特例。”
“当年郑奕鸣被绑架的事件水落石出,郭传铭坐了几年牢之后也因病去世,坟头草都该半人高了,万万没可能从土里爬出来再次作案。再说,郑奕鸣的获救是因为警方的助力和绑架犯本人的手段生疏,丛郁的获救却是绑匪先一步的妥协,尽管二人从经历到结果都可以看作相同,也牵扯着主动与被动的差别。”
“如果只是这样,我们倒可以姑且当它是拙劣的模仿作案,但是中间偏偏死了一个郑熠然。”钟愈语音一顿,“如果让我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我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一场赌博游戏。郑奕鸣在获救之后对当初放弃自己的父母产生了憎恨,于是后来以同样的方式将这种情景在自己弟弟身上重新演绎,想去看看主角不同,父母的选择会不会相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