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条短信,谢珹不会怀疑这起事故是人为。蒋浸涵突然闯红灯,可以看作是逃命的犯罪嫌疑人最后的挣扎,而面包车只是在自己该走的路上行驶,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是……
他黑着脸,“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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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愈出了蒋平戈别墅的大门,在游廊上踱步。
霍璇琳跟在一旁,“还是没什么线索。”
钟愈抬头往房檐上看去,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怕死吗?”
霍璇琳不明所以:“什么?”
“家庭和睦的人就算只有供温饱的条件,每天的日子也都过得很有盼头;身体健康的人从来不会忧心自己看不看得到第二天的太阳。反倒是物质条件无忧无虑的人群整日对自己的性命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地思索着会不会有人害自己。”
“你是说……”
“明面上的监控只是摆设,一般人家装来就是为了吓唬人的,他们那么在意自己的命,怎么可能没有留个后路。”
话一说完,叮叮跑过来,“小钟,果然像你说的一样,我们在大厅一架多宝阁的摆件上面发现了针孔摄像头。”
蒋平戈本人这种缺心眼子是想不到这么细的,还得多亏他那个溺爱孩子的妈。蒋秋女士被害妄想症十足,但凡是和她那个女儿沾边的事情,总要多操出十二分的心,所以一开始就在室内装了摄像头。尽管一直没用上,甚至自己也遗忘了,没成想如今倒给了警方便利。
而去调取政园道路监控的刑警也回来了,因为蒋浸涵有着户主的身份,来去只要刷个脸就行,根本不会受到任何阻拦。
两栋房子之间相连,后门的钥匙是通的,她几乎是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室内。
画面上清清楚楚显示着她带了一个小包进入客房,而又空手出来的画面,那个包正是王简带回警局的,蒋平戈最初的罪证。
警方收了队,他们回到市局时正遇上也刚到的谢珹,后者黑着一张脸,难得透露出分明的戾气。
钟愈以为他是因为案子迟迟没能得到侦破心情才不好,连忙跑到他面前,“蒋浸涵的罪证已经找到了,那些‘邮票’确实是她藏的,我们只要把她抓回来,就能知道韩云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谢珹闭了闭眼,眉尖微蹙,“蒋浸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