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不远的地方就有二十四小时便利药店,买药倒也方便。
谢珹从一开始冲动上楼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可理喻,钟愈的家事,他来掺和什么?她被自己家人骂,用得着他一个外人来安慰?
现在再看着提着一手药膏药片的自己,不由自我怀疑:洗发水的魅力就这么大?
那时候看到钟愈流眼泪,他的心中又诡异地升起了那天夜里与她拥抱时的酥麻感,头脑里每根神经都叫嚣着要去安慰她,想办法让她不要哭。
他站在原地静了静,抬手在额头上摸了一把,尽管没感觉出来有什么不一般但还是又退回店里,重新拿了两盒退烧药揣进了自己的外衣口袋。
钟愈大门没关实,或者说,她自己压根儿也没能耐爬起来关门。
谢珹提着药店的袋子回来,钟愈早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她颈后的衣服被蹭乱,露出背上巴掌大的一片皮肤来,有些红肿的地方淡了颜色,转而发黄发青了。
谢珹定定看了几眼,寻思着要不要好人做到底帮她涂点药,可钟愈毕竟不是男人。
“我是正人君子吗?”他思考着。
“我显然不是。”
他伸手要往钟愈的领口探,快碰到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我是好人吗?”
“我不是。那我凭什么为了她这么点小伤做这种陪葬自己清白的事?”
他哗啦啦地把药盒子倒满茶几,又看了沙发上躺着的女人好几眼。
“最多最多,明天你要是迟到,我就假装没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
钟愈:“你为什么在我家楼下等着,担心我?”
谢珹:“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我只是觉得你家灯很亮,想搜个同款而已!”
第40章 疯狂
警察找上门时蒋浸涵正在静心擦拭自己的单反镜头。
她的家里乌烟瘴气,到处堆满了外卖包装盒,烟头满地扔,昏暗的光束下面是弥弥的烟雾。墙面上大面积贴着宋归云的海报,墙纸一般不留空隙。
谢珹踹开房门,捂着口鼻踏进屋子里,猛地对上蒋浸涵阴沉的视线。
“操?”叮叮刚踏进房门,冷不丁和蒋浸涵对视上,吓了一跳。
“蒋浸涵女士是吧,我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谢珹,现在怀疑你与一起非法入室案件有关,麻烦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女人的眼神依旧一动不动盯着他们,意料中的恐惧与慌张半点也没显露。她手上的动作还没停,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毛巾还在镜头上来回擦拭个不停,温柔得很。
叮叮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不敢靠得太近,往谢珹身后一躲,抬手朝蒋浸涵挥了挥。
“梦游呢?”他又戳了戳谢珹,“老大,你看她都不理你,她藐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