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棣文要一锤定音:“我说了,我做。”
此时此刻,他像一只落汤鸡,但乔先生不发话让他擦,他便不能擦。
时至今时,付荷不得不承认她是罪魁祸首。
是她的愚蠢,导致她和史棣文两手空空。
史棣文第多少次请求:“让我们先看看孩子。”
乔先生低头:“哎呀呀,我鞋子都湿了……”
“付荷,你出去等我。”史棣文侧身对付荷道。他的卑微,或许可以给天下人看,但独独不可以给她看。
付荷挣开乔先生的人:“擦鞋是吧?我来,我来给你擦!”
史棣文一把攥住付荷的手腕:“你今天怎么回事?什么话都要我说两遍吗?我让你出去等我。”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付荷捕捉到了隐隐的震动声。是史棣文的手机,在他的口袋里震动……
他命令她:“去车里等我。”
付荷直挺挺走向了门口。
在她身后,史棣文又一次低下了他高贵的头。乔先生将脚踏在他的膝头,说Steven啊,我身边乌央乌央的人,没一个比得上你,就连擦鞋,都是你擦得最亮……
付荷跨出了门口。
这时,史棣文接通了电话:“喂。”
他仍蹲在乔先生的面前,乔先生也仍将脚踏在他的膝头,他却旁若无人地接通了电话。
付荷回过头,和史棣文四目交接。
他嗓音中流露出隐隐而巨大的推力:“去开车!”
付荷拔腿就跑。
☆、那太伤人了
令人措手不及地,史棣文将乔先生的脚拨下,大步流星地跟随在付荷的身后。
一时间,硕果累累的乔先生摸不着头脑,半天才跳脚:“拦住他!”
乔先生的人蜂拥而上,史棣文一边走,一边甩开那一块块牛皮糖。
轮到乔先生的手机响。
对方一句话的工夫,乔先生摔了手机:“给我拦住他!”
那边,付荷屏息凝神地发动了车子,然后稳稳地刹在了锦州会所的大门口。
史棣文下手一次比一次重,乔先生的走狗们哀嚎连连。付荷坐在驾驶位上,推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史棣文几乎是撞线般撞了进来,后面还有为乔先生鞠躬尽瘁的,扯住他的腿,被他最后一脚狠狠踢开。
付荷大概是有天赋的,不等史棣文带上车门,便轰地一声踩下了油门。
史棣文情不自禁地喔了一声。
付荷说喔什么喔,坐好!
后视镜中,是姗姗追出来的乔先生。他的藏青色睡袍邋里邋遢地掉了一边的肩膀,手里……握着一支枪。
换付荷喔了一声。
史棣文安抚她:“玩具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