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棣文不恋战:“付荷,我们走。”
付荷推开史棣文:“要走你走。”
付荷扑向于敖:“或者……你给我地址。于敖,你的大恩大德……”
“姓于的,”史棣文打断付荷的话,制止于敖,“你没脑子的蠢事做过一件又一件,死不悔改吗?你要付荷去送死吗?你试试看。”
付荷将于敖拖到远远地:“于敖,我不是去送死,我是去投降……”
史棣文寸步不让:“姓于的,乔先生会不会悲天悯人,你倒是和她说说看!”
于敖同史棣文势均力敌:“不,我要先问问你这个动不动只手遮天的胜利者,这一次是没招儿了还是怎么着?”
史棣文不管于敖,只管分开付荷和于敖。他对付荷好言好语,说厚福是你和我的孩子,这时候只有你和我是一条心,你求助他姓于的一个外人,这是病急乱投医……
说时迟那时快,于敖挥了史棣文第一拳:“没错,你的孩子,我不在乎。可没有你就好了,没有你,我能让你的女人过得更好!”
史棣文摘下墨镜,指指右眼:“能不能别打这儿?再打这儿我他妈就瞎了。另外谢谢你这个时候还能认清她是我的女人。”
语毕,史棣文反击。
他们的肉搏在付荷的耳朵里是静悄悄的。付荷掏掏耳朵,轰鸣的只有厚福孤零零的哭泣声。后来,付荷跪下了:“不管你们谁,带我去找我儿子!我求求你们了……”
史棣文陷入了绝望:“付荷是我求求你了!你有什么冲我来,除了投降,你杀人放火我都不拦你,你杀人放火我大不了给你顶罪,但你对乔先生投降只能让你,让我,让厚福更走投无路!”
“于敖?”付荷问道。
于敖脱口而出:“好,我带你去。”
史棣文挥了于敖最后一拳。
于敖理直气壮:“你没看到她急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史棣文的下一拳,停在了付荷的眼前。
因为付荷护在了于敖的身前。
就这样,史棣文一个人离开了。
他的右眼彻彻底底睁不开了,汗水淌入左眼,他揉了揉的瞬间,踩空了一级台阶。
付荷在他身后说:“对不起,我不能像你一样为保住乔泰,用厚福冒险。我不要两全,我只要厚福。”
“你是对不起我,”史棣文没有回头,“你是真他妈对不起我。”
八小时后。
晚八点左右,付荷敲响了史棣文的家门,中规中矩的当当两响。
厚福可谓是牺牲他一个,幸福千万家,“牺牲”了他一个,于是付荷、付有余和康芸,以及史棣文,个个都能或走街串巷,或倦鸟归巢,再不用东躲西藏。
猫眼后,光线被隐去。
无疑是史棣文和付荷只相隔这一扇门,只是他迟迟不应声,更不放行。
付荷便又敲了敲。
直到她小儿科地假惺惺要走,史棣文默默开了门。
过去了八小时,史棣文眼眶青到发黑,像是再也好不了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