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棣文再度握住付荷的手:“那又怎么样?”
他带她走楼梯,来到地下二楼停车场,将她塞入他车子的副驾驶位。他甩上车门后立定着顿了顿,又打开,将她重新塞入后排,跟着挤进来。他摘下墨镜:“你要乱来,好,我随便你乱来,但我们能不能握手言和?”
付荷不苟言笑:“我要乔泰CEO的位子,不是光在台上做做样子的。”
“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区区一个位子,你拿去就是。”
“我能成功吗?”
“你说的成功是指什么的?做人肉炸弹,抱着我在乔泰同归于尽?”
“所以说,我能成功吗?”
史棣文咆哮:“你所谓的成功是失败!你的成功……换不回厚福。”
付荷同史棣文针锋相对,她的两只眼睛对他的一只半,像是以多欺少,果然,史棣文别开了目光。
他摸遍了全身的口袋,摸出一支药膏,艰难地拧开。
付荷抢过来,问他涂哪里。
他说哪里都疼,随便涂哪里。
于是付荷将那透明的膏状物厚厚地涂在了他右眼的四周。他疼得龇牙咧嘴。付荷又说,史棣文你回答我的问题。
两成。史棣文说。
付荷不信:“只有两成?我这个无名小卒,哗众取宠,到头来只有两成的机会拖你下水?”
“不,是我们只有两成的机会,让你这个‘无名小卒’真的做乔泰的奇兵。”
付荷一用力,药膏汩汩地冒了出来。
事已至此,二人的方向仍是反方向。
她要输,要投降。
而他仍要赢。
史棣文郑重其事:“从明天,你要准时来乔泰上班,要做CEO,就要拿出CEO的样子,我会拨几个人手给你。上午十点例会,你也要准时出席。付荷,你不要我一个人说了算,那么你就来和我同舟共济。”
付荷的脑子不在这里:“我好想他……”
“我不和你这个做妈妈的争。你有多想他,我就有多想他,可能比你少那么一点点,但忽略不计。”
“你今天还有什么安排?”
史棣文实话实说:“我……等消息。”
“等消息?呵,等消息!”付荷按捺,“那你今天就陪我好了。”
她至少先留他在眼皮底下。
免得他坏她大事。
付荷给史棣文戴回墨镜,让他坐副驾驶位,她开车。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驶上地面。乔先生的黑色沙发仍被大喇喇地丢弃着,被人说三道四。
秦思缘致电付荷,势必是得到了付荷在乔泰“走马上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