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晕,这眼镜有三百度。”
史棣文一手为付荷摘下金丝眼镜,另一手拉她进房门:“你这是唱哪一出?”
终于,付荷字正腔圆:“史棣文,我们结婚吧。”
良久。
史棣文将付荷上下打量:“求婚你还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什么造型?”
说着,他扯掉了付荷的发圈,又将她的裙摆向上提了提:“裙子不要穿这种半长不长的,本来腿就短,这都快五五分了。”
付荷踢了史棣文一脚:“所以你是贪图我的美貌?”
“是你吃准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你吧?”
付荷在沙发上坐下来。
足够大的房间,史棣文的物品只集中在办公桌的区域,电脑、手机、文件等,连衣物和行李袋也是堆在办公桌旁的地毯上。同样足够大的床,只溜边儿有史棣文栖息过的痕迹。
对史棣文而言,这里不过是个落脚处。
史棣文为付荷拧开一瓶矿泉水。
付荷心不在焉地接下来,自言自语:“阿南他……不会是爱上你了吧?”
史棣文双手环胸,等付荷的下文。
“既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又把你夸得只应天上有。”付荷喝了一口水,“度假村还是太小了,我和高惠狭路相逢了。”
“阿南和我说了。”
“你看你看,你们俩好得穿一条裤子算了。”
“你这是在吃阿南的醋?”
“不,是高惠在吃我的醋。”
史棣文没有说甜言蜜语,他有一说一:“高惠将来的医药费,我还是义不容辞,到时候还得请你多多包涵。另外,我和她结束的只是一层从头到尾名存实亡的关系。对此,其他人作何评价我无所谓,但你……”
他在向她解释。
有阿南传话,他不能不向她解释。
解释他并非心狠手辣之人。
“可她到底有多看重这一层从头到尾名存实亡的关系?”
“有多看重?大概像惜命一样。我承认我也惜她的命,所以过去七年我甚至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她是一张白纸,泡在清水里是清的,沾了墨水也能一晕晕一片。我承认这一次我翻脸了,可能……可能吓坏了她。”
付荷不必史棣文再多言:“阿南说过一遍了,你是好人。”
“嗯,回头你帮我谢谢他。”
付荷一转念:“话说回来,阿南的性取向我管不着,但你必须给我……笔直笔直的!”
“你考虑一下,要不要我换女秘书、女司机、女保镖?我是求之不得的。”
付荷言归正传:“史棣文,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三更会不会审美疲劳……
☆、难兄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