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荷不解:“为什么?”
史棣文轻笑:“因为你会说我狂妄自大。”
付荷跪坐在沙发前,抱住史棣文的头:“你啊,只有人见人爱这一点是实事求是的。”
“人见人爱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这一个。”
“我可没说过爱你。”
“这个我不强求。”
“算我强求你,求求你睡一会儿。”
“你一直吵,我怎么睡?”
“你今天真不该来。”
“我说什么来着?你一直吵……”可明明他话更多,“今天没时间了,明天,明天我就去找叔叔阿姨负荆请罪。还有于泽的事,大不了算我不对,搞什么……活雷锋都不让人做。”
史棣文还有下文,但被厚福打断了:“爸爸!吃药了。”
不多时,史棣文离开的时候,就像是去上班一样离开了。付荷送他到门口,他说了句我走了,她说好。他在付荷和厚福的脑门儿上各弹了一下。
就此打住。
至于那“灵丹妙药”,若不是厚福放他一马,他当真会自作自受。
当时,厚福从房间出来,奉上五光十色的五十张小纸片,说爸爸,该吃药了,史棣文一边流汗,一边夸他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孩子。厚福帮人帮到底,说爸爸,我去给你倒水。史棣文早有对策,说不用了,爸爸没事了。
厚福不管那一套,还是倒了水来。
付荷帮厚福:“史棣文,你要让儿子白忙一场吗?”
史棣文不得不变了个不入流的魔术,假装把一把纸屑塞进了嘴里,再一抻脖子:“好了,爸爸吃完了。”
厚福没说话,但脸上写着“你这是在逗我吗?”
史棣文不得不认栽,当真要把纸屑往嘴里放了。
“不好玩!”厚福小大人似的,“爸爸的过家家一点也不好玩。”
史棣文目瞪口呆:“付荷,我们俩这是谁哄谁呢?”
“貌似是他哄你。”
史棣文搭乘的返京航班,准点起飞,准点降落。
假设北京的交通一如既往的堵,但还不至于堵死的话,他会按计划于晚八点抵达乔泰股份和香港人的饭局。那么,他会揣着那一颗奄奄一息的胃,灌下一杯杯黄汤。
乔先生问史棣文去了什么“鬼地方”。
史棣文说新加坡,有个小公司颇具被收购的价值,先去探探路。
乔先生点点头了事。
娱乐性为主的饭局,高惠没有出席,反倒有了周综维的一席之地。
目前,前途一片光明的除了黑糖咖啡厅的生意,更还有周综维自己的生意。乔先生建议他向上游,也就是向木材市场转型,说家具这一块蛋糕有百强在分,做个桌子,打张床,手艺再好到时候也全凭消费者萝卜白菜,各有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