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于敖推开后,姜绚丽找史棣文算账:“你们这一对狗男女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如此说来,她对于敖倒像是真心。
也真应了她那句话:坏人也总有坏人作伴。当然,他们只是付荷眼中的坏人。在他们自己认为,好着呢。
史棣文一手揪住口不择言的姜绚丽,一手抄上冰桶,将整个冰桶中的冰水交融一股脑儿倒在了她的头上。
姜绚丽发出久久不息的尖叫声。
史棣文松开她:“姜小姐有必要冷静冷静,不谢。”
他终究不能对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只能“点到为止”。
付荷一字不落地记得史棣文刚刚说过:等我打得他满地找牙的时候,你别光顾着拍手叫好。你走你的,头都别回。
付荷遵命,头都不回地走了,像不像畏罪潜逃也无所谓了。
于敖踉踉跄跄还要追付荷,被史棣文易如反掌地捉住。他说:“四少爷,你今天必须向我的未婚妻道歉。”
于敖有口难辩:真相就摆在眼前,偏偏黑的也能让他史棣文漂了白!
就这样,于敖使出吃奶的力气还了史棣文一拳。
史棣文将鼻梁送上门,挨下于敖这“软绵绵”的一拳。
于烨机警:“Steven!算了算了,给我个面子。”
史棣文拨开他:“抱歉,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此后的厮打,付荷无缘一睹。漫山遍野的镜面中,她被泼了一身红酒的窘态如影相随,像孙猴子的猴毛般呼地一吹,便一群群地围攻上来。被她甩在脑后的宴会厅内传出一波高过一波的打斗声,像爆炸的冲击波推着她匆匆逃开。
付荷不担心史棣文,他的拳头比他的脾气还要硬。
她也不担心明天的头条,今天的史棣文依然是最后的赢家。
新加坡。
唐安说,旧时的哈芝巷是一条两旁矗立战前仓库的空旷街道,如今却凭借大批本土设计师的进驻而重获新生,加之缤纷的涂鸦,使得沉寂的战前仓库化作形形色色的商铺,售卖新奇和情调。
史棣文租下的公寓在十六楼,面积不大,档次算不上金屋藏娇的“金屋”。
连夜,小雨。
只有情调,没有新奇。
厚福被康芸说中了,这么小的孩子,哪里吃不是吃,哪里睡不是睡,有床的地方便是家。
付荷将厚福扑在床上。厚福捂鼻子,说妈妈你好臭!付荷瞪眼,说臭小子,妈妈可是为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共同利益在战斗,被人泼了一身的“猫尿”。
厚福一本正经,说下次能不能让她泼你养乐多呢?我喜欢养乐多……
付荷苦笑,心说咱能不能不泼了?
☆、马上
厚福一沾枕头,便香香地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