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付荷挣不开于敖的手,便踢了于敖。
于敖不为所动。
姜绚丽护着于敖:“付荷你疯了?”
那记者去去又回:“付小姐昨天的伤势有没有大碍?”
又是以一敌多,付荷大势将去。
“付荷。”这一次,是史棣文。
他音量不大不小,刚刚好盖过嘈杂,众人不自觉为他让出一条路,让他走向了付荷。他微笑着,双眸明晃晃的,右手还拿着一把银色小叉子,口中才塞入了什么美味,还没咽下,一边走,一边优雅地咀嚼着。
他说付荷,你来了。
他又说,诸位,我和付小姐先就昨天的意外私下聊聊,哎,案子不大,可报了警程序一道道的真不少,那……我们先失陪。
就这样,他从于敖手中带走了她。
中心的吧台,一圈高脚环座,史棣文和付荷躲是无处躲的,不如反其道而行之,高调一把。
史棣文要了两杯郁金桔酒,与付荷同向而坐。
“回去我就炒了阿南,他把我给你的机票私吞了吗?”史棣文十指指肚不快地弹着酒杯。
☆、乳臭未干
付荷表态:“我马上走。”
“马上走?你走得掉吗?走得掉你早走了。”
付荷继续表态:“下一班是几点?我搭下一班好了……”
史棣文在按捺,又将酒杯频频转在了十指间:“你怎么会来?还是和他来?”
“我承认我上当了行不行?”
“不行。你哪怕被人骗去做传销,或者愚人节谁说爱你你都信,随便你怎么上当都行,唯独上他的当不行。你……朽木不可雕吗你?”
付荷面子上挂不住,急中生智:“高惠的事,是于敖搞的鬼。”
史棣文幽幽地扫了付荷一眼。
付荷难堪:“阿南说你还在排查中……”
“他的事,和你不说也罢。”
付荷不得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今天这又是什么阵仗?”
史棣文三言两语:“有香港人对我们的乔泰系统感兴趣,今天先来摸摸底细。姜绚丽在公事上有个好鼻子。得她,是宏利大幸,是你们瑞元系统大幸。”
一曲《One Moment In Time》比酒更醉人。
史棣文说,付荷你手腕红了。付荷说没事,三五分钟就会消下去。他滑着大理石的台面将酒杯挪过来,和她碰了碰杯,叮一声,融为这一曲的一部分。
他再看她:“昨天,伤得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