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荷被史棣文带得一路小碎步,就事论事:“你毁了他的心血。你知道今天这场秀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吗?”
“你心疼啊?”史棣文松开付荷,自顾自向上走。
事已至此,付荷除了跟上去,也别无他法:“不是心疼,是惋惜。”
“我说过Sorry了。”史棣文说得不咸不淡。
“你什么时候……”问到一半,付荷茅塞顿开。
是他“一不小心”踢到她的时候。那一句sorry,他不是说给她的,是说给于敖的。呵,他这算什么?
盗亦有道吗?
可真有他的。
付荷的手机嗡嗡作响。
于敖来电。
史棣文停下,回过身,脸上无声胜有声地写着“你自己看着办”。
付荷投降地关了机:“史棣文,算你狠。文勇的事,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再追究了。你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闹,是豁出去要和于敖,甚至和乔先生撕破脸吗?”
“撕破脸还不至于,我就是向他们表表我对你的忠心。”史棣文漫不经心,“这下,你和于敖的戏不用再演下去了。”
付荷一拳捶向史棣文:“你这是自讨苦吃!”
反作用力下,付荷向后倒去。
史棣文抓住付荷的肩头:“付荷你如果有明星梦,我将来送你进娱乐圈,演戏咱们也要找个好人演对手戏。和他姓于的?你省省吧。你那不是演戏,是驯兽,我可舍不得。”
接着,史棣文的手从付荷的肩头滑到她胸口的墨翠吊坠上:“他送你的?”
“只是今天借来戴戴。”
“墨翠。你知道墨翠的别名吗?”
“情人的影子。你这还真考不住我。”付荷现学现卖。
“那你知道,它也被叫做‘成功男人的影子’吗?因为它也像成功男人身后巍峨的影子。在过去,只有政商名流,才会有资格佩戴墨翠,象征着无限荣光。”史棣文娓娓道来后,双手绕到付荷的颈后,为她摘下项链,“或许这才是他真真正正追求的。”
随后,史棣文将项链连同耳坠一同放进了他的口袋:“回头咱们还给他。”
语毕,他继续上楼。
到了十四楼,史棣文还没有停下的迹象。
付荷吃力:“请问……这还有完没完了?”
“我开的是顶楼的房间。”
“顶楼?顶楼你不坐电梯?”付荷上气不接下气,“你要不要这么节能环保?还是说……爬楼梯反倒……反倒不会被追上?”
“你想太多了。”史棣文连大气都不喘,“我三天前为你追车你总还记得吧?我一介文弱书生,真是累惨了,隔天两条腿更是像灌了铅一样,那叫一个沉甸甸。我思来想去,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今天你爬过这二十八楼的楼梯,咱们就一笔勾销。”
这下,付荷差点儿没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