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史棣文不否认,“康尼电子的系统支持是绰绰有余了,但我要以一人的头脑赢你们一支团队,要做到面面俱到,平衡获利和风险,更有发行渠道和推广要伤伤脑筋……不眠不休呢。”
“让我想想,以形补形,该给你吃点什么补脑呢?气血也要补一补。”
“打住,再说下去,你又该说我奔四啊,年过半百啊之类的了。”
付荷缓缓坐直身:“蚊子啊,你真的……就是打来随便聊聊吗?”
“不然呢?”
“不然,”付荷一鼓作气,“或许和高惠有关?或许她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她一个在家住惯了的乡下女人,突然说要来北京长住,开开眼界,试着走进你的圈子,拉近和你心与心的距离。所以,你有难题了吧?不开心了吧?你不开心的时候会想我,会想和我话家常、逗闷子,我荣幸之至,但你……能不能别装没事人?”
汪水水今日的重磅炸弹,除了于敖和姜绚丽的关系,更还有高惠的消息。
昔日,汪水水是第一个知道史棣文和高静、高惠之间的恩恩怨怨的人。史棣文对她和盘托出,为的是让她死心。但面对这样一个“悲情英雄”,汪水水莫说死心了,对他的那一份爱慕说生生不息也不为过。
所以她不止一次去了史棣文的家乡,当然,只是作为一个“陌生人”。
后来,她资助了那里的两个小学生,自然而然少不了那里的情报。
比如街坊四邻都知道了高惠即将背井离乡,以后哪里有史棣文,哪里就是她的家。
付荷问了汪水水:“你这是在帮我?”
“如果帮你等于帮Steven,我不介意帮你。”汪水水这样回答。
时至今日,付荷不得不对汪水水刮目相看——这小白兔是个蔫有主意的人!全看她支持谁了。她支持谁,便是谁的一员大将。
电话中,史棣文一下子机警:“付荷,你在哪?”
付荷实话实说:“于敖家。”
史棣文不语,但呼吸声代表他怒火中烧。
付荷解释:“我打个不恰当的比方……”
“不恰当就给我闭嘴。”史棣文冷冰冰道。
“是你给我闭嘴!”付荷急于解释,“两害相权取其轻,一边是于敖,一边是高惠,孰轻孰重这不用我说。显然,如果我答应了于敖,也算答应了乔先生,乔先生就不必在高惠身上大做文章。怎么说,她也是个病人……”
又一次,史棣文打断付荷:“你马上离开他家。”
“我不。”
“孰轻孰重?你说孰轻孰重?对我来说,没什么比你更重。我的计划不用你参与,无论我成不成功,不用你委曲求全。”史棣文那边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付荷坚持:“我过得好不好,取决于‘我们’过得好不好,所以我不是在帮你,是在帮‘我们’,在帮我自己。”
“我不能接受你和于敖在一起,演戏也不行。”
“彼此彼此,我也不能接受你和高惠在一起,当她是妹妹也不行,貌合神离也不行。你别忘了,我问过你我该怎么做,是你让我随机应变的。这就是我的随机应变。”
“早知道你会自投罗网,我打昏了你,也该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