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思缘说我不是老糊涂,付荷你不遗余力维持着瑞元的大客户、小客户、优质客户和混账客户……如此一来,瑞元两条腿走路,摔也不至于摔死,谢谢你的用心良苦。
毛睿插嘴,说糊涂就糊涂,什么老糊涂,你别总把老字挂在嘴边行不行?烦死人了。
付荷要拿回辞职信,毛睿捣乱,拆了开:“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对秦总大不敬……什么?白纸?”
秦思缘瞪毛睿:“就你个不长眼的二百五。吃了!嫌白纸没滋味你沾沾墨水也得给我把它吃了。”
此后,数日,于敖无声无息。
付荷笃定,乔先生做月老,而月老是只管“暗中”牵牵红线的,所以将来不管是礼是兵,明面上的只会是于敖。
难得一个风和日丽,周综维又出幺蛾子。
Zoe出事后,史棣文报信给付荷,付荷便报信给周综维,明确指出乔先生这号人物,能躲就躲,不能躲,千方百计也要躲。
结果,Zoe要出院了,周综维也清者自清了,史棣文却得到消息,说周综维和乔先生至今有过三五次的会面了。
据说,乔先生“热心肠”,建议周综维将黑糖酒吧改建咖啡厅,而且会帮黑糖咖啡厅拿下意大利臻品咖啡的授权,保障黑糖咖啡厅至少在未来三五年立于不败之地。
总之,莫说“能躲就躲”,自从乔先生第一次邀约周综维,周综维便求之不得对这一号呼风唤雨的人物屁颠屁颠地扑过去了。
史棣文致电付荷:“你说,我要不要救他?乔先生的小恩小惠,一向是糖衣炮弹。”
“不必了。”付荷来气,“都说了是火坑,他要跳就让他跳好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咱妹妹的前男友,我这个未来姐夫要不要冲郑香宜的面子……”
史棣文说这话的时候,巧了,付荷在新香宜幼儿园,在同郑香宜和于泽并肩作战。
新香宜幼儿园终于除掉了四害,再度招生,价格一降再降。
付荷和于泽一东一西地分发着招生简章,郑香宜则忽东忽西,将被扔在风中的招生简章箭步着、鹿跳着、海底捞月着一一回收。
☆、蜀黍
半小时后,付荷心头噌噌长草。
因为刚刚在电话中,史棣文说他要来。
自从Zoe出事,她和他只通过两次电话。一是那天的新闻发布会后,他的Call me二字,不单单为一诉衷肠,更为将乔先生的心怀鬼胎知会她一声。
今天这第二通电话,若不是周综维正一步步泥足深陷,怕是也迟迟没影儿呢。
刚刚在电话中,史棣文问付荷在哪。
付荷说在新香宜幼儿园,你这未来姐夫不来亲自表表关怀?
不等史棣文拒绝,付荷便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我随便说说的。我们安全第一,正事第二,其它的都往后放。”
至于这“其它的”,无非是指儿女情长。
史棣文却道:“我半小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