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史棣文自己把自己气着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把那个男人大卸八块。”
刚刚好,车子刹在了路的尽头,再往前便是悬崖峭壁。
在这无名山中,厚重的树木绿到泛出墨色,天边的红霞自顾自绚烂,却再也带不来光明,夜色汹汹,势不可挡。轮胎碾过碎石奏出的小夜曲,随着车子的熄火而收声,只余下四周断断续续的虫鸣。至于奇花异草,付荷左右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史棣文问道:“找什么呢?”
“观景。”付荷有理有据,“你大老远带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观景吗?能入得了你史棣文的眼,这里一定是风景独好。”
“虽然是大老远,但我是随便开的。”
“随便开的?”
史棣文将手搭到付荷副驾驶位的靠背上:“是啊,想随便去到哪里,迷了路,与外界失联,弹尽粮绝,于是不得不归隐山林。那么从此,不是我不想拼命,而是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呵,听天命未必没有好结果的。”
付荷掏出手机,左右探了探,果然没有信号。
“你来真的?”付荷问道。
史棣文弯弯绕:“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到底真的假的?”付荷当真,“要是真的,我要去接我爸妈和厚福!”
“省省吧。”史棣文喜忧参半,“就我这头脑,想迷路都迷不了,想认命也认不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就这样默默坐了一会儿。
终于,付荷扑过去搂住了史棣文的脖子:“好吧我承认,今天……你受苦了。”
史棣文的手落在付荷的脑后,抚弄她的长发:“你啊,一点就通。承认我今天是受苦,你自己也会好过一点是不是?真的,除了你之外,我这辈子就没有艳福可言了。”
“Zoe说你吻技弱爆了。”
“这个问题只有你有发言权,别人都给我闭嘴。”
“这件事,乔先生会不会再秋后算账?”
“至少不会再难为Zoe。秋后算账,也是找你我算。我今天这一派胡言,骗不了他的,充其量是哄哄他开心。对他来说,像今天这样让我屈从,可比对我打打杀杀来得更有成就感呢。”
随后,付荷提议:“我们去后面吧。”
“嗯?”
“我说,我们去后排吧,后排宽敞。”
史棣文开始一颗颗解衬衫的扣子,却又问:“要那么宽敞做什么?”
付荷率先爬去了后排,将衬衫的下摆从西装裙的裙腰中抻出来:“你在跟我装纯情boy?”